每一个现在,都是我们以后的记忆。我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走过的路,遇过的人,都是我们以后的回忆。我们无须缅怀昨天,不必奢望明天,只要认真地过好每个今天,说能说的话,做可做的事,走该走的路,见想见的人。唯有脚踏实地,不漠视,我们才能为明天的回忆增加光彩。
一个朋友,这很好;但他将要死去,他要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不能跟随他。凡我所不能相信的,我不能说我相信,我永远说我所相信的。属于我的,仅此而已。
活得糊涂的人,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烦恼。这是因为,清醒的人看得太真切,一较真儿,生活中便烦恼遍地;而糊涂的人,计较得少,虽然活得简单粗糙,却因此觅得了人生的大境界。
一切皆可以变,唯有我们的理想不能变;一切都可以长,唯有我们的傲气不可以长;一切都可以老,唯有我们年轻的心不能老;一切都可以退,唯有我们前进的脚步不能退。
人生是艰苦的,再不甘于平庸的人,那是一场无休止的战斗,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
我的信仰使人厌恶或阻碍别人,这是可能的。但要更改它却不在我能力范围以内,好似我不能改变我的肉体一样。我除了我所相信的以外不能相信别的,尤其在这个我将回到神那边去的时候。
对于这些延缓和踌躇的解释,我们还得更进一步:它们还有更深刻的原因。这个不幸的人永远受着忧患折磨,永远想讴歌“欢乐”之美;然而年复一年,他延宕着这桩事业,因为他老是卷在热情与哀伤的漩涡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日他才完成了心愿,可是完成的时候是何等的伟大!
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比有一个聪明的头脑更重要;有一种良好的习惯比有一种熟练的技巧更实用;有一股青春活力比有一副健全的臂膀更有力;有一身勇气和胆识比有一门知识更强劲。
最不幸的生活是生活在不幸的回忆中,最不科学的生活是生活在不良的习惯里,最不理想的生活是生活在覆辙中,最绝望的生活是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理想。
这一切卑微的心灵对于托尔斯泰的长成上的影响当然是昭然若揭的事。暮年的托尔斯泰似乎已在这些灵魂上萌蘖,试练了。他们的祈祷与爱,在儿童的精神上散播了信仰的种子,到老年时便看到这种子的收获。
一开始,人生于他就显得是一场悲惨而残暴的斗争。父亲想开拓他的音乐天分,把他当作神童一般炫耀。四岁时,他就被整天地钉在洋琴前面,或和一架提琴一起关在家里,几乎被繁重的工作压死。洋琴为钢琴以前的键盘乐器,形式及组织大致与钢琴同。他的不致永远厌恶这艺术总算是万幸的了。
月儿照着水。月光像温柔的网,密密的,长长的,从天上一直织到水面,又在水面一层层叠起来。伸出手去抚摸那网,却又触摸不到,只可以感觉那网是软绵绵的湿漉漉的,那网泛着的气味是甜蜜蜜凉丝丝的,一股清香直钻到心里。岸边的树和近岸的苇叶也轻舞着,像是给月光伴舞,又像是在这偌大的舞台上炫耀自己柔曼的舞姿。
没有伟大的人格,就没有伟大的人,甚至也没有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行动者;所有的只是些空虚的偶像,匹配下贱的群众的;时间会把他们一齐摧毁。成败又有什么相干?主要是成为伟大,而非显得伟大。
曾经以为分手很简单,不过是分开行走,不会再互唤昵称,不再拥抱,不能亲吻,只是,我们都忘了,如何去遗忘回忆,那些只属于我们的记忆,被一遍遍的忘记,却又不停的记起,然后永远印在了心底。这才明白,原来爱情,不是离得开,就能不爱的,原来分手也是需要练习的。
宽大的鼻子又短又方,竟是狮子的相貌。一张细腻的嘴巴,但下唇常有比上唇前突的倾向。牙床结实得厉害,似乎可以磕破核桃。左边的下巴有一个深陷的小窝,使他的脸显得古怪地不对称。
那是我第一次吃糖醋排骨,其他的细节都不记得了,但记得外婆做好起锅后,就挑出一块几乎没有斩过的猪排,吹了吹,又晃了晃,是在让它快快凉下来,然后递给我。我就这样一手抓在手里,吧叽吧叽地啃起来。那昧酸酸甜甜的,我就像吃冰棒一样,塞在嘴里舔呀,吮呀,似乎那酸酸甜甜的味永远也吮舔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