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人们需要时不时地咀嚼一下不幸福的人的凄惨,是为了心满意足地为自己的幸福陶醉一番。
打架这回事,技术本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要豁的出去,你不怕死,对方就会怕你。
我总是在最糟糕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发现,其实我还活着。
我不是怀念他,是怀念我爱过他。
那种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被珍惜的感觉,不是什么人都体会过的。
无论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
当我环顾这个空荡荡的房子时,总是有种隐约的骄傲。或许在有些人眼里我拥有的根本微不足道,可是不管怎么讲,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坚持下来,才最终得到的。我坚持了那么多年,熬过了那么多事情。用南音小姐的话说,我自己很牛。
有谁敢说自己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滋味?那种绝望的即将降临又悄悄抱着一丝希望的滋味?那种恐怖的,狼狈的,令人丑态百出的滋味?
呼吸停止的时候,眼前泛着支离破碎的、深蓝色光。胸口紧紧地被撕扯,脖子那里越来越紧,紧到那么沉。我的身体完全不能做任何动作,当然包括挣扎着尝试着呼吸,可是脑袋里面清醒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光滑得不能再光滑,凛冽地倒映着我自己濒死的躯体。
我发现雪碧在专注地凝视着我。她全神贯注地看人的样子真的非常奇异,聚精会神的时候就好像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蓄势待发地燃烧一样。
好好看着吧,郑岩,我永远不会像你那样允许别人打断我的脊梁骨,好好看看我这个踩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怎么把我踩过的那些男人们踩死在脚底下的,踩成你,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爸!
我嫌弃你就是嫌弃我自己,我想离开你就是想离开我自己,宝贝,恨我吧,往死里恨吧,妈妈求你了。
人生就是这样的,你什么都没做就已经稀里糊的手上沾了血。
有些事,心里清楚,和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就是不一样。
只要看到你们没变,我就不老。
我眺望,向着你来的方向,直到我变成了稻草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歌唱,只有一群麻雀陪伴我,一边吃掉我,一边替我守候远方。
原来春天早就来了,春天又来了,又一次大张旗鼓地,卖弄**地,无可救药地来了。
你别看我是个活得乱七八糟的人。其实我的感情很漂亮的,不是每个女人都给得出、都给得起像我这么漂亮的感情。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是不可能改变的,最有用的办法,就是学会用他们的方式和他们相处,你能理解对方的方式可是他们理解不了你的,你就占了先机和优势。
才跟人家打了一个照面你就倒戈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