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奋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断地向后推,直至回到往昔岁月。
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一个艺术的时代,一个挥金如土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时代。
为此,我们将顶住那不停地退回到过去的潮头奋力向前。
世界上只有被追求者和追求者,忙碌者和疲惫者。
隐藏自己的判断体现了一种博大的胸襟。
是那些乐队定当年的节奏,用新的曲调总结人生的哀愁和温情。萨科斯通宵鸣咽着《比尔街爵士乐》绝望的哀吟,同时一百双金银舞鞋扬起闪亮的灰尘。
当一个人奋斗了很久,看到梦想如此之近,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决定和他打声招呼。贝克小姐在吃饭时提到过他,那也可以算作介绍了。但我并没叫他,他不愿有人打扰他的清净,因为他突然做了个动作――以奇怪的方式朝着幽暗的海面伸出双臂。我敢发誓他在发抖,尽管我离他很远。我不由地朝海上望去,结果除了一盏孤独的绿灯,什么也没有。灯光微弱而遥远,也许那就是一座码头的尽头。等我回头再去看盖茨比时,他已经不见了,剩下我一个人,孤单的留在这不平静的夜色里。
梦想尽管躲避我们吧,无关紧要!明天,我们会跑得更快,伸展得更远,又将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女孩子在这种世界上最好的出路,就是当一个美丽的小傻瓜。
人的本能,总是追逐离开我们的东西,同时却逃避追逐我们的东西。
显而易见,他已经历了两种精神状态,现在正进入第三种。他起初局促不安,继而大喜若狂,目前又由于她出现在眼前感到过分惊异而不能自持了。这件事他长年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简直是咬紧了牙关期待着,感情强烈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他不知道那个梦已经丢在他背后了,丢在这个城市那边那一片无垠的混沌之中不知什么地方了,那里合众国的黑黝黝的田野在夜色中向前伸展。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坠入爱河便犯了大错。
铁轨拐了一个弯,现在是背着太阳赚西沉但阳光芒四射,似乎为这个慢慢消逝的、她曾生活过的城市祝福。他绝望地伸出手去,仿佛只想抓住一缕轻烟,从那个因为她而使他认为是最可爱的地方留下一个碎片。但是在他模糊的泪眼前面一切都跑得太快了,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其中的那一部分,最新鲜最美好的部分永远失去了。
我整夜没睡;雾笛声一个劲儿在桑德海湾上凄恻地鸣响,我辗转反侧,像生了病一样,理不清哪些是狰狞的现实,哪些是可怕的梦魇。
当一个人痛苦的时候才会变得才华横溢,当我的生活步入正轨时,我开始跟你一样,像你忘记我那样忘记你,然后忘掉那些痛苦,开始变得平庸可耻。我不愿这样,也不愿意这样,我无法触及你,你就像盖茨比的梦,璀璨无比,却又触不可及。前方的路上诱惑太多,我没有盖茨比那么了不起,我可能走上其他的路,无法一直追逐你的脚步。
这个要求如此微不足道,真使我震惊。他居然等了五年,又买了一座大厦,在那里把星光施与来来往往的飞蛾――为的是在哪个下午他可以到一个陌生人的花园里“坐一坐”。
我三十岁了,如果我再年轻五岁的话,我说不定会自己欺骗自己把这称之为美德的。
假如人的品格是一系列连续不断的成功的姿态,那么这个人身上就有一种瑰丽的异彩,他对于人生的希望具有一种高度的敏感,类似一台能够记录万里以外的地震的错综复杂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