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有，是万物之所始；无，是万物之所母。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
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
天地之间，岂有橐龠乎，虚而不屈。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天地之所以能够长且久者，是因为不自生，故能长生，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大器晚成，大音希声。
大道泛，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成功不名有。爱养万物不为主，可名于大。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
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姑去彼取此。
骤雨不终日，飘风不终朝。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