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他笑的悠得自然,和他在一起仿佛一切都被看透。虽然这样我一点也不讨厌。
你怎么每次看到情况不利就要逃呢?真山:因为你会追过来。
有五月病这种东西。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么这种感觉也许就是12月病。到底为什么我不清楚。但就是很烦躁。总感觉这些五彩缤纷的灯饰和铃声在说“你现在幸福吗,有归宿吗”它们一直在追问我。
她居住的地方…可能是像傍晚时分,连绵不绝的雾雨王国。
我虽然是想有作为才上了美大,但将来要在哪儿工作,想做什么之类的,我还完全没有想过。所以看到阿久之后我有点着急了吧。你看,森田学长虽然经常乱来,其实他好像在某地干着很了不起的工作。
睫毛好长,影子映在脸颊上。总觉得我现在很快乐。虽说一个大男人和女孩子玩人偶有点怪。没想到除了连男人也做不出的粗犷的黏土像之外,同样是那双手还能做出这么小巧的人偶服装。她也有像女孩子的地方呢。
虽然没办法留住要流逝的东西,但现在就这样维持原状吧,只需一小会。穿过能感受到雪的气息的街道,回到家吃热腾腾的食物吧。然后蜷起身子睡觉。
阿久最近无精打采,自打和森田学长出去后就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他们两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在阿久胸前很少能看到小鸟胸针了。森田学长发现这件事了吗,还是没有。
我终于发觉了自己迷茫的原因。我并不是缺少地图,我缺少的,是目的地。
那时阿久虽然一直看起来都挺有精神,但她沾满污泥的双手,在微微颤动着。对阿久来说,花本老师是多么重要的人啊。说起来阿久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一直和老师在一起,来东京之后,第一次真正剩下自己一个人,今晚是头一回呢。头一回一个人过夜。
再过10年我们就到老师这样的年纪了。那时30多岁的我们会变成怎样的大人呢。就算想了这么远,但今天为了明天,明天又为了下一天,这样持续维系着。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大人,就像没有过孩提时代一样。那一天一定会来到的,每个人都一样。
理花开始疏远我。无论对于我还是理花来说原田的存在都太过于巨大。两个人在一起时总会想起三个人一起的事情。我找不到合适的词。原田和理花对我来说既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只是很重要。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最近很奇怪。明明自己在这里却又觉得不在这里。某些非要做的事,非得去做的事,必须着急的事尽管有很多。头昏昏沉沉的是因为今年得了花粉症的关系吗。眼泪和鼻涕使风景变得模糊。回过神来只能翻来覆去地想起过去的事。樱花不断从眼前飞过,让人觉得仿佛在一直回放着同样的录像。
真不可思议,花本君竟然成了这里的老师。现在这样和花本聊天,我几乎感觉不出其实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这个房间的光线,味道,什么都没变,我甚至觉得大家都还在这里。
阿久隐约察觉到了给自己胸针的人是谁。可是我无法给她答案,森田也不说。那枚小鸟胸针,就别在她最喜欢的蓝天图案的提包上。
每当看到这种五彩缤纷的灯饰,我就感到心痛。你现在幸福吗,有归宿吗,她们仿佛在这样追问我。但是今年,即使身处这12月满街的灯火中,我一次也没感到过孤单。
我总是在斟酌词语,想好之后也默不作声。而这人却跌跌撞撞地,即使样子很逊也搜肠刮肚地找话表露心迹,转眼间就把妈妈抢走了。
最好打起精神做好该做的事,不然的话你一生都会后悔的。
不行,我会仗着他喜欢我,而随心所欲地使唤他,推开他伤害他,但是又继续让他在身边。这不是人类之间该有的正常关系。我怎么能被这受伤的表情拯救。所以他决定离开这里我很高兴。
十年的梦想,能有多远,即使我们没有成功,我们也会离梦想近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