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运,就是说,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以随意调换。
信心,既然不需要事先的许诺,自然也就不必有事后的恭维,它的恩惠唯在渡涉苦难的时候可以领受。
佛家有一说:杀一生命,等于杀一世界。那么,一个生命的出生也就是一个世界的出生了,任何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
世界上的人很多,每个人的世界其实又很小,一个个小世界大约只在务实之际有所相关,一旦务虚,便很可能老死难相理解。
只有人才把怎样活着看得比活着本身更要紧,只有人在顽固地追问并要求着生存的意义。
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
也许是女娲给人类创造了甜美彩画,怕人类不珍惜,加点神水的斑迹,希望给人类带来多姿多彩的画面,在坎坷中锻造人类的灵性吧。
孤独的心必是充盈的心,充盈得要流溢出来要冲涌出去,便渴望有人呼应他、收留他、理解他。
永恒的距离,才能引导永恒的追寻。永恒孤独的现实才能承载永恒爱情的理想。所以在爱的路途上,永恒的不是孤独也不是团聚,而是祈祷。
性实际上是爱侣之间,表示爱情的最恰当,最热烈的语言,贞节之所以必要,是为了保护这种语言不被污染,为了不让它丧失那种示爱的功能。
人们就像在呆板的实际生活中渴望虚构的艺术那样,在这无奈的现实中梦想一片净土、一种完美的时间。
千万不要说,倘若二者不可兼得你要哪一个?不要这样说,因为人活着必要有一个最美的梦想。
就像输惯了的赌徒把屡屡的败绩置于脑后,输光了裤子也还是对下一局存着饱满的好奇和必赢的冲动。这有什么不好。这有什么不好?
性实际上是爱侣之间,表示爱情的最恰当,最热烈的语言,贞节之所以必要,是为了保护这种语言不被污染,为了不让它丧失那种示爱的功能。
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所以,虚无的悲叹,寻根问底仍是由于肉身的圈定。肉身蒙蔽了灵魂的眼睛,单是看见要回那无中去,却忘了你原是从那无中来。
既然是梦想不妨就让它完美些罢。何必连梦想也那么拘谨那么谦虚呢?我便如醉如痴并且极端自私自利地梦想下去。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如果宗教是人们在不知时对不相干事物的盲目崇拜,但其发自生命本源的固执的向往却锻造了宗教精神。
它就像死亡一样躲在未来,我只有闭上眼等待,闭上眼睛,祈祷。闭上眼睛,让又一个生日降临,让一颗简单的心走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