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的一生太极端,要么成为毛,要么就是一农民,农民中的杰出分子骗农民那真是一绝,绝到什么地步呢?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是农民,你说什么农民都不信,因为农民根本就觉得你说得毫无意义――我一说想挣钱可考名校入高盛,农民就急了,因农民不想学数学,他们宁可当官或搞创业,本质上农民就没大脑。
中国人,只要是个中国人,都有一项奇特的爱好,那就是不讲事实,只讲好坏,这是农民大脑的产物,任何事情都是多义性的,越复杂的事情其不确定性就越多,事实上,只有很少的人类事物可以从好坏判断,还得是基于人类历史上多次反复的实践才能证明,但中国人就只从好坏判断――对我好,对我坏,骂我,夸我。
然而人们多处在中间情况,穷人只要努力,十年内谁都可变富,但中国人似乎对时间没啥感觉,中国人喜欢把五十年当一年过,个别人又把一年当五十年过,于是多数中国人一生没啥变化,有几个中国人居然在工作中猝死――凡是中国人提倡的,都是反人性的事,比如什么当中国官不贪之类,这是吹牛吹惯了的结果。
美国人的远见表现在对于孩子的态度上,最好的都给孩子,华尔街人士可当恶棍赢钱,但他们却让孩子选择自己的生活。美国长青藤私立学校靠捐款生存,好钱坏钱一律给孩子。中国人好像很爱孩子,其实只是强烈的支配欲,把学校建得令人羞愤,学生宿舍犹如恶梦,脏乱差堪比贫民窟,地震先倒,真是恶心加混蛋!
对于说“我做不到”的人,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鼓励他、娱乐他、帮助他?每一条似乎都没有用,中国文化却给这类人留有一个位置,那就是欺负他们,骗他们,让他们认为“我做不到”是一个合理的想法,我认为这比什么都不做还要坏。我认为更积极的文化,是阻止“我做不到”这个念头进入其社会成员的大脑。
现实中,我们可观察到,爱恋爱的人,多半是一些无正经事儿可做的人,无聊之余,便与异性一起在混时光,问题出在其中总要有一人付账,而那一个不付的人,想把这件事继续下去,但付账的人因要忙着挣钱去付账,所以最终总会离去――他们最终会尽力保住自己的生活趣味或习惯。
中国小孩从小就很茫然,他们只有一个榜样,那就是大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想一想自己的人生,他们用“书读百遍,其意自现”的方式,死记一些古人的话,以此为人生的起点,那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缺少逻辑关系,把人的生活描述得要么极其静态,要么飘忽不定,无法用来讨论问题,只供狡辩、神侃或胡说八道。
中国文化对于中国人的大脑的限制是可悲的,它让文科生远离数学,连游戏一样的数学,比如数论问题,也能让他们觉得与自己无关,事实上,只有有耐心,我相信,即使是现在的热门,比如华林问题,慢慢看,也能从中得到很多乐趣,甚至,改变你的三观。中国文化一直否定一个明显的事实,即,人生而自由。
穷人最苦的时候很短暂,一般是当天灾人祸来临,或是因被欺负而毫无还手之力时――但即使当一名中产,你也差不多每时每刻都面临更大的痛苦,名为压力,因你确信有明天,确信你一件事做不好就会影响到下一件事,我不知有多少在美国的中国人在投出无数简历都石沉大海后,会为自己当初没拼入长青藤而痛苦。
世上没有一件事比另一件更优越,只要是两个不一样的东西,它们就是不一样,你如果去幻想那种一致性,或是什么矛盾的和谐之类的怪事,那么只会占用你巨量时间,而你的生活就是你的时间,那些花钱雇你的人,实际上就是拿去你的一部分生命――事情被想到这里,你也许就能换一个角度看待依赖感这件事了吧?
猛一看普林斯顿,还以为是个运动学校,百分六七十人的穿运动装在进行各种运动,不然就穿大牌时装,整个校园散发着一种混合各种花、植物的香味儿,这是一座掩映在树林里的学校,学生宿舍楼是石头的,教职工的家里的花园经过精心打理,到处是高大的老树及草坪,各处草地上浮着一层白高达半米的白色轻雾。
中国人关注乔布斯超过费德勒,这是因为全社会对运动缺乏经验,费德勒差不多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网球手,人们看他网球的时间,会超过看莫奈油画的时间,或看托尔斯泰作品的时间,人们从他的网球中,也会感受到很多专属于生命的奇迹,这完全取决于人们所受的教育与通过纠错与克制取得的教养。
对我好,我就对他好,对我坏我就对他坏,骂我我就骂他,夸我我也夸他――这是中国人对于任何事物的最基本的四种反应,比机器的反应还要僵化,但你只要人在中国,一生就要面对这些人肉机器,他们就是所有你认识的人――你想在中国就事论事,你想讲讲事情发生的原因谈谈如何避免不利后果――无人理睬。
中国的工人与农民生产的产品质量低劣,与他们本人的生活质量密切相关,他们被那么草率地对待,对自己也那么草率,怎么可能在对别人的服务上下功夫?他们只是在恐惧中、在强迫下瞎对付罢了――我买的几万块淘宝便宜货最终都扔了,贵的留下来的也很少,因低质量产品不仅不好用,还有害,就像汶川的房子。
我爱看美国老人――正是这些美国老人,让我对生活有了信心,在中国,我十几岁就发觉生活痛苦不堪,说到头儿了也不过是大梦一场,我的大脑里被灌满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所干的坏事及蠢事,目力所及,无非是验证了那些发生在中国历史中的烂事儿都是真的,再看看中国老人那恐惧及颓唐的样子,顿时心里就凉了。
如何面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是个问题,你若是与他沟通,只能是一个方式,就是你给,他取,你不与他沟通,他就自生自灭。当一个社会塑造出巨量的什么也不会的人时,它实质上是在制造一种极端紧张的情境。个人努力学会一点什么是有社会意义的,那就是让人们有机会相互学习,最终确立公平与公正。
当然,你开始得越早越好,若从15岁开始,比起30岁开始的,你当然就赢得了15年,但15岁或15岁以前开始,需要你运气不错,有一个好环境,比如生于大城市父母教育程度高,父母对人生有真正的热情,且肯投到你身上来,若者你本人兴趣单一等等,但那并不重要,因最重要的只是你需保持十年专注拿下专业。
普林斯顿大学校极美,不是公园或园林的那一种美,它是校园,有着校园的独特的味道,充满朝气,朴素,令人放松,中国至今完全没有这样一种建筑式样,学生宿舍楼非常美,马蹄型,当中是花园,比之国内的奢侈级房地产毫不逊色,它在一百年前就这么美了,那是给学生们住的地方,可在其中学习与思考人生。
很多人不喜欢数学并不是因为笨,是因为喜欢自我欺骗,问你一道政治或生物题,谁都能胡扯几句,数学你没看过的话,真是一句也扯不出来,只是因为数学的针对性太强了,一针只扎一个眼,扎得还很深。当他们没法自我欺骗的时候,就会躲开它,其实多看几遍谁都能会。数学令小骗子们最讨厌的是,它没法蒙。
即使是一个现代中国人,也无能力整合各种片面的生活意义,谈论中国人时,仍使用一两个简单的词语就够了,什么人好,脑瓜灵,勤奋,懒,消极,老实等等,没有一种教育告诉中国人,他们不仅需要达成很多人生意义,还需把很多很多人生意义整合起来,才有机会使人生过得去没有什么中国人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