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简,你知道,或者至少我要让你知道,罪犯在被起诉时,往往允许为自己辩护。你被指责为说谎,那你就在我面前尽力为自己辩护吧,凡是你记得的事实你都说,可别加油添醋,夸大其词。
你以为我会无足轻重的留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缈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和你有样多的灵魂,一样充实的心。
彼此都有意而不说出来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因为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尽情的享受媚眼,尽情的享受目光相对时的火热心理,尽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时的惊心动魄。一旦说出来,味道会淡许多,因为两人同意以后,所有的行为都是已被许可,已有心理准备的了,到最后渐渐会变得麻木。
我已激动得精疲力尽,所以谈到这个伤心的话题时,说话比平时要克制。我还记住了海伦的告诫,不一味沉溺于怨词,叙述时所掺杂的刻薄与恼恨比往日少得多,而且态度收敛,内容简明,听来更加可信。我觉得,我往下说时,坦普尔小姐完全相信我的话。
只会读书的女人是一本字典,再好人们也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去翻看一下,只会扮靓的女人只是一具花瓶,看久了也就那样。服饰美容是做好一个女人的必要条件,不是充要条件。你还需要多看书。这样你会发现生活更加美好。
由于这改变了的环境,这充满希望的新天地,我的各种官能都复活了,变得异常活跃。但它们究竟期望着什么,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某种令人愉快的东西,也许那东西不是降临在这一天,或是这个月,而是在不确定的未来。
有人说没有面包的爱情终究会夭折。我说说这话的人不懂什么是爱情。从前恋爱我很反感别人说女方这条件好那条件好。我不管你什么出身,什么学历,什么地位,如果我爱你,你擦皮鞋甚至做妓女我也无所谓。大人说我幼稚,没有钱怎么过日子?我说有钱没爱过的是什么日子?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喝水吃腌菜我也是高兴的。
天长地久有没有?当然有!为什么大多数人不相信有?因为他们没有找到人生旅途中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也就是冥冥中注定的那一个。为什么找不到?茫茫人海,人生如露,要找到最合适自己的那一个谈何容易?你或许可以在40岁时找到上天注定的那一个,可是你能等到40岁吗?在20多岁时找不到,却不得不结婚,在三四十岁时找到却不得不放弃。这就是人生的悲哀。
从前失恋之时,我都会恨她,恨她为什么这么薄情寡义,听到有关她的不好的消息,我都会偷着乐,现在不了,现在即使失去她,我也会祝福她,衷心希望她能过得很好。她过得不好我会很难过。这也是喜欢和爱的一个区别。
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用来记恨,人生在世,谁都会有错误,但我们很快会死去,我们的罪过将会随我们的身体一起消失,只留下精神的火花,这就是我从来不想报复,从来不认为生活不公平的原因。我平静的生活,等待末日的降临。
你以为我会无足轻重的留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缈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和你有样多的灵魂,一样充实的心。如果上帝赐予我一点美,许多钱,我就要你难以离开我,就象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现在不是以社会生活和习俗的准则和你说话,而是我的心灵同你的心灵讲话。
你忍耐一会儿,别逼着我回答,我――我现在多么依赖你,唉,该怎么办呢?简爱,有这样一个例子,有个年轻人,他从小就被宠爱坏了,他犯下个极大的错误,不是罪恶,是错误。它的后果是可怕的,唯一的逃避是逍遥在外,寻欢作乐。后来他遇见个女人,一个二十年里他从未见过的高尚女人,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机会,可是世故人情阻碍了他,那个女人能无视这些吗?
平平淡淡才是真,没错,可那应该是激情过后的平淡,然后再起激情,再有平淡。激情平淡应呈波浪形交替出现。光有平淡无激情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只要你真心爱他,到死你也会有激情的。
罗沃德的束缚,至今仍在你身上留下某些印迹,控制着你的神态,压抑着你的嗓音,捆绑着你的手脚,所以你害怕在一个男人,一位兄长――或者父亲、或者主人,随你怎么说――面前开怀大笑,害怕说话太随便,害怕动作太迅速,不过到时候,我想你会学着同我自然一些的,就像觉得要我按照陋习来对待你是不可能的,到那时,你的神态和动作会比现在所敢于流露的更富有生气、更多姿多彩。我透过木条紧固的鸟笼,不时观察着一只颇念新奇的鸟,笼子里是一个活跃、不安、不屈不挠的囚徒,一旦获得自由,它一定会高飞云端。你还是执意要走?“
恋爱的时间能长尽量长。这最少有两点好处:一,充分,尽可能长的享受恋爱的愉悦,婚姻和恋爱的感觉是很不同的。二,两人相处时间越长,越能检验彼此是否真心,越能看出两人性格是否合得来。这样婚后的感情就会牢固得多。
我喜欢今天这样的日子,喜欢铁灰色的天空,喜欢严寒中庄严肃穆的世界,喜欢桑菲尔德,喜欢它的古色古香,它的旷远幽静,它乌鸦栖息的老树和荆棘,它灰色的正面,它映出灰色苍穹的一排排黛色窗户。可是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一想到它就觉得厌恶,像躲避瘟疫滋生地一样避之不迭:就是现在我依然多么讨厌。
那些无论我做什么去讨他们的欢心都始终厌恶我的人,我也应该厌恶他们;对那些不公平的惩罚我的人,我就应该反抗。她不久就要超脱于尘世风雨之外了,精神已挣扎着要脱离它物质的居所,而当它终于解脱出来之后,将会飞到哪里去呢?
而如今我觉得这很不够。一个下午之间,我对八年的常规生活突然感到厌倦了,我憧憬自由,我渴望自由,我为自由作了一个祷告,这祈祷似乎被驱散,融入了微风之中。我放弃了祈祷,设想了一个更谦卑的祈求,祈求变化,祈求刺激。而这恳求似乎也被吹进了浩茫的宇宙。“那么”,我近乎绝望地叫道,“至少赐予我一种新的苦役吧!”
我喜欢今天这样的日子,喜欢铁灰色的天空,喜欢严寒中庄严肃穆的世界,喜欢桑菲尔德,喜欢它的古色古香,它的旷远幽静,它乌鸦栖息的老树和荆棘,它灰色的正面,它映出灰色苍穹的一排排黛色窗户。可是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一想到它就觉得厌恶,像躲避瘟疫滋生地一样避之不迭:就是现在我依然多么讨厌。
我曾那么爱罗切斯特先生,还几乎把他当成了上帝。虽然现在我也不认为他是邪恶的。但我还能再信任他吗?还能回到他身边吗?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他。对我来说他已不是过去的他。也不是我想象中的他了。我的爱情已失去。我的希望已破灭、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只想死去。黑暗慢慢把我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