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
爱的,不爱的,一直都在告别中。告别中,不越界,知进退,也许才有徘徊后的万里晴空。
是心漏却忍耐,厌烦了这空想!
话从哪里说起?等到你要说话,什么话都是那样渺茫地找不到个源头。
你是温,你是暖,你是人间六月天。
生命早已描定她的式样,太薄弱。
漠漠大地又哪里去找一点同情?
我也知道每一个日子是多少机缘巧合凑拢来拼凑的图案,但我也疑问其间的排布谁是主宰。
今天你没有儿女牵挂需要抚恤同安慰,而万千国人像早已忘掉你死是为了谁!
这难堪的永远静寂和消沉便是死的最残酷处。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你也要忘掉了我曾经在这个世界里活过。
这是一支定向的舵,你不要再费力气去扭转了。
那陌生的城市,在地图上指出时,你所经过的同他所经过的也可以有极大的距离,你同他当时的情形也可以完全的不相同。但是在这里,个别的异同似乎非常之不相干,相干的仅是你我会彼此点头,彼此会意,于是也会彼此地笑笑。
火车噙住轨,过山、过水、过陈死人的墓。
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旬日来眼看去的都是图画,日子都是可以歌唱的古事。
埋下一些美好的种子,只为心安;许下一些美好的愿望,等待继续。
她笑永恒是人们造的谎,来抚慰恋爱的消失,死亡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