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不抛弃苦心追求的人,只要不停止追求,你们就会沐浴在理想的光辉之中。
我常说我靠友情生活,友情是我的指路的明灯。
人们躺下来,取下他们白天里戴的面具,结算这一天的总账。
青春是美丽的东西。而且这一直是鼓舞我的泉源。
傍晚,我靠着逐渐暗淡的最后的阳光的指引,走过十八年前的故居。这条街、这个建筑物开始在我的眼前隐藏起来,像在躲避一个久别的旧友。但是它们的改变了的面貌于我还是十分亲切。我认识它们,就像认识我自己。还是那样宽的街,宽的房屋。巍峨的门墙代替了太平缸和石狮子,那一对常常做我们坐骑的背脊光滑的雄狮也不知逃进了哪座荒山。
别后我也常常想念你们。这几年好像是一场凄楚的梦。现在梦醒了,可是什么也没有,依旧是一颗空虚的心。
我写小说从没有思考过创作方法、表现手法和技巧等等问题。我想来想去,想的只是一个问题:怎样让人生活得更美好,怎样做一个更好的人,怎样对读者有帮助,对社会、对人民有贡献。
过去并不是一个沉默的哑子,它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然而在今年六月号的《河北文艺》上就出现了这样的话。文章的题目是:《“歌德”与“缺德”》。用意无非是拿起棍子打人。难道作者真以为“社会主义”就是靠吹牛吹出来的吗?不会吧。“四人帮”吹牛整整吹了十年,把中国国民经济吹到了崩溃的边缘,难道那位作者就看不见,就不明白?
这时候在房里,鸣凤还跪在椅子上,她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以为觉慧已经去了,便偷偷地把纸窗帘卷起半幅。她看见他还立在那里,她很感动,连忙把纸窗帘放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两只眼睛。
我家乡的泥土,我祖国的土地,我永远同你们一起接受阳光雨露,与树木、禾苗一同生长。
他们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不仅是天色的黑暗,这还是社会的黑暗与政治的黑暗。他们带着年轻的心跟这一切奋斗,在这一群好像漠不关心的市民中间。
我的确怕人提幸福,正因为我已经没有得到幸福的希望了。我一生就这样完结了。我不反抗,因为我不愿意反抗,我自己愿意做一个牺牲者。我跟你们一样也做过美妙的梦,可是都被人打破了。我的希望没有一个实现过。我的幸福早就给人剥夺了。
我明明记得我曾经由人变兽,有人告诉我这不过是十年一梦。
生命在于付出。我的心里怀有一个愿望,这是没有人知道的:我愿每个人都有住房,每张口都有饱饭,每个心都得到温暖。我想擦干每个人的眼泪,不再让任何人拉掉别人的一根头发。
我的每篇小说都是我拨开迷雾,追求光明的呼号。
我知道生活的激流是不会停止的,且看它把我载到什么地方去!
明月陪伴着我,微风轻抚着我。有无涯的大海让我观望;有无数的回忆尽我思量。人生难得几良宵。是乐么,还是痛苦?
我有一种愿望,想使自己变得善良些、纯洁些,对别人有用些。
为着追求光和热,人宁愿舒弃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可爱的。但寒冷的、寂寞的生,却不如轰轰烈烈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