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怎样的日子,不管是不是你主动选择的日子,只要在你生命中留下痕迹,回忆时便总是夹杂着一种温情。
每个灵魂深处都有颗种子,庸人儒者选择弃置,智人勇者会选择给它创造成长的土壤。
假如讽刺、愤怒、偏激可以解决中国所有的问题,我一定选择以骂人为职业。
苏里南有一位选手命运非常悲催,他原本可以成为第一个参加奥运会的苏里南选手,但是他抵达赛场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后来才知道代表团团长告诉他的比赛时间错了,为此还写信向他道歉。
新闻的核心是“人”。先有对“人”的关注,才有对新闻的关注。讲一千、道一万,人类所有文化产品的实质,都是在描写人和人性,从来没有偏离过。
很多年前,龙永图告诉我:“谈判是双方妥协的艺术。”人生就是一场谈判,与梦想谈判,与时代谈判,与身体谈判,要懂得有所妥协。
人生也是如此,我总对我的孩子和学生说,三十岁之前要玩命地尝试和折腾,哪怕不考虑物质回报,经历很重要,因为你不知道你的优势是什么。但是三十岁之后,就要开始选定目标做减法,打深井。三十岁是一个重要的转折,你要做一次抉择。
我姓白,所以这本书叫《白说》。其实,不管我姓什么,这本书都该叫《白说》。
对于年轻人,我并不很关心你们得过多少表扬,有过多少成就,我只担心你们几乎没经历过像样的挫折。
“志”是“义士”的“士”字底下加一颗心,“义”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人们努力追求的优秀品质。在国际上,这三个词翻译成英文是同一个词,Volunteer,都强调“发自内心”的意思。任何强加于人的都不是真正的志愿。
生命之路自己走过,再多的祝福都是耳后的叮咛,该有的终将会有,该失去的也终将会失去。
有一次我做志愿服务活动,有人问,你为什么愿意辛辛苦苦做这件事,搭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坦诚地告诉他,人到中年,最大的奢侈是平静,当我用大量时间做这方面的工作,我内心更容易平静。做完志愿服务,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家里听听音乐、喝喝茶,我觉得工夫没白搭。志愿者首先是为自己,而这种“为自己”,其实是心灵更高层面需求的提升。
我们除了幸福,什么都有。
北京有一位老大姐,现在快七十岁了,叫孙洵。志愿者行动在中国开展了二十年,而她的志愿者生涯已经长达四五十年。她很年轻的时候就患上重症肌无力,医生宣判她二十几岁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但她一直活到现在。她走不出自己的房间,但是几十年来,她通过做电台节目帮助别人。遭遇心灵困扰的人经常在她的家里聚会。对别人的帮助,减弱了她自己的病痛,她的带病生存年限,创造了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
与人生最相似的体育项目是什么?我说是跳高:你一定要以最后一次的失败,来宣告你的成功!
努力开始有了回报,一段时间的低头走路之后,周围的人们看出这一版的变化。
所有的不平淡都是在忍耐了足够的平淡之后诞生的。
生活就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幸福可以无限的靠近,无法彻底的到达。
中国三十余年的改革,最初的二十多年,目标很物化,小康、温饱、翻两番,解决人与物之间的问题,是生存的需求;而每一个个体,也把幸福寄托到物化的未来身上。
对于整天不知道干什么的人来说,自由是不存在的;对于瞻前顾后、畏头畏脑的人来说,自由是不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