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不是征服未来和世界,而是和平地保持过去,维持现状。
无数的女人都在反复重复着这样的生活方式--无聊、期待和失望。即使是自恋者,也包含着想被别人欣赏的意味。
有些女人把自己当成花束、大鸟笼;另外一些女人成为博物馆,还有些女人变成难解的符号。
女人的第一次性体验极端重要:它们的影响将贯穿于她以后的一生。
打扮不仅仅是修饰,它还表明了女人的社会处境。
今日,她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委托给男人,这已经变得可能。如果专注于学习、运动、职业培训、政治社会活动,她就摆脱了男性的困扰,大大减少关注感情和性的冲突。然而,她作为自主的个体,比年轻男人有多得多的困难要克服、我说过,无论她的家庭还是风俗,都不支持她的努力。另外,即使她选择独立,她仍然在生活中腾出一个位置给予男人和爱情。如果她全身心投入某项事业,她往往会担心错过自己女人的命运。
人们将女人关闭在厨房里或者闺房内,却惊奇于她的视野有限;人们折断了她的翅膀,却哀叹她不会飞翔。但愿人们给她开放未来,她就再也不会被迫待在目前。
一种没有雄心也没有激情的金光闪闪的平庸,漫无目的,无限地周而复始的日子,缓缓地滑向死亡,不寻思原因的生活。原封不动地保存和重复世界,看来既不可取,也不可能。
绘画,雕刻和文学,全都是要求进行艰苦的基础训练和付出个人努力的学科。许多女人都试过它们,但很快就放弃了,除非受到某种积极的创作欲望的驱使,而且许多可以坚持下来的人,实际上只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她们固然在画架前度过了几小时,但她们太爱自己了,以至对绘画不可能有真正的爱,于是到头来只能是个失败者。
信仰之所以能够获得其狂热的力量,是由于它不是知识这一事实。
年轻人不信任“想出嫁”的女人。一个年轻的比利时人宣称:“以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感到自己受到追逐,意识到有个女人要抓住他更令人不快。”他们致力于挫败她们的诡计。少女的选择往往十分有限。只有当她认为自己有不结婚的自由,才会是真正的自由。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一个女人如果“功成名就”,如果在某种真正的职业当中,如在戏剧,音乐,舞蹈当中被承认是一个天才,便会摆脱高级妓女的地位。她能够懂得真正的独立,但是大多数人一生都处于不安定的地位,她们永远需要重新勾引大众和男人。
肖伯纳说,让人们受到束缚比让他们摆脱这种束缚更容易,只要这种束缚会带来利益。
正如一切人类行为一样,同性恋会导致做戏、失衡、失败、谎言,或者相反,它将是丰富体验的源泉,这取决于它被体验的方式――是自欺、惰怠、非本真或者清醒、慷慨和自由。
压在婚姻之上的诅咒是,两个人往往在他们的软弱中,而不是在他们的力量中结合,每个人都要求对方,而不是在给予中获得快乐。梦想通过孩子达到充实、温暖、自己不善于创造的价值,这是更加令人失望的骗局。
但情况依然是,女人打扮得越漂亮,她就越受到尊重;她越是需要工作,绝佳的外貌对她就越是有利;姣好容貌是一种武器,一面旗帜,一种防御,一封推荐信。
一个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她是变成女人的。
一种徒有其表却无抱负和热情的平庸,一种周而复始重复着的漫无目的的日子,一种渐渐走向死亡却不问及其目的的生命――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幸福”。
服饰对许多女人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们可以使女人凭借幻觉,同时重塑外部世界和她们的内在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