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延续性,也就是道义性。而所谓道义性,就是精神的公正。
这个房间似乎是从下定决心不再款待任何人开始,已然经过漫长的岁月。
我们在一片悄然无声的松林里踱着步。小径上散见些死于夏末的蝉的骸,干干痒痒的。踩在脚下便发出哔哩啪啦的声响。
我们都将年老,这同下雨一样,都是明白无误的。
性格会有所改变,而平庸却是万劫不变的。
现实始终是冷澈的,始终是孤独的。
想写好故事,小说家该做的简单来说就是不要预设结论,而是精心地不断叠加假设。
老实说,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在意什么风景。我只关心我自己,关心走在我身旁的这个美人,关心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然后再回头来关心自己。不管见到什么、感受到什么、想到什么,结果总会像飞镖一样,又飞到自己这一边来,当时正是这样一个时代。
虽然我已不再孤独,却又深深陷入前所未有的孤独中。就好像生来第一次戴眼镜,无法把握物体的远近,远处的景物看起来近在眼前,本不该鲜明的东西历历在目。
如果你十五岁而看上去又只有十五岁,那么所到之处势必麻烦缠身。
总有一天,死会紧紧的箍住我们。但是反过来说,在死箍住我们之前,我们是不会被死箍住的。
狭小的东西,抵御外力时容易变得坚固。
现实世界里,很多方面人们都在互相强加,以邻为壑,否则就活不下去。
原本以为这就是自己的路,一直像一般人那样走过来的,不料那条路忽然从脚下消失了。只好在不知东南西北的情况下两手空空地朝一无所有的空间屁颠屁颠走下去――便是这么一种感觉。
我们以站在那扇新门的前面,在若明若暗的光照下两人紧紧握住了手,十秒,仅仅十秒。
从体罚作为一种认真的方法论开始独立行走时起,它就变成了以世俗权威为依托的卑小的暴力。这也不仅限于学校。日本社会这种卑小的暴力性我已经看的讨厌了,如果可能我真不想再见第二次。
知道这是梦,即是说那不是梦,那的确是实有之事。我完全可以看出两者的不同。
青豆用和天吾相同的姿势在滑梯上坐下,仰望西南的天空。
不可能动不动就恋爱,我不愿意变得更加不幸。
经受了那般残酷训练的他们,胸怀的希望、梦想和计划究竟都消失到了哪里呢?人的思绪也会伴随着肉体的死亡,草草消逝无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