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比起实际写作,我更喜欢小说构思的阶段,因为存在各种可能性,而等我敲定了细节和语言之后,选择的机会就没有了。
勇敢就是接受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把它尽力做到最好。
你希望暂时不去想你打算写的小说时,你的想象力却会不由自主地想着它,对此你是无能为力的。
露丝明白,有东西潜伏在她家的墙缝里,她死去的两个哥哥不只住在照片里,有时也会出来走走,他们以各种你看不见的方式存在着,但每一种方式你都能感觉得到。
小说不同于辩论,故事的成败取决于本身的优缺点,细节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并不重要,重点在于,细节应该看上去真实,而且应该是具体环境下最好的细节……
两个人的视线相触,埃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玛丽恩笑容里的母爱,多得超过了他最大胆的期盼。
千万别瞧不起他人对你的称赞,你可能还不如人家夸的那样好。
哈利很清楚,妓女精于算计,斤斤计较的情感绝对不值得信赖。
美国人最不宽容的地方就是对不成功的不宽容,哈利暗忖。
那个声音就是打字机的声音――诉说故事的声音。
不能因为他不像切斯特顿评价的狄更斯那样,具备“无须任何文化、传统、宗教、哲学或重要外国学派的熏染助力,自然迸发出的纯粹的天才之火”,就全然否定他作为小说家的价值。
幽默的风格不是经过选择得来的,你可以选择情节,也可以选择没有情节,可以选择人物,但幽默不是个选择,是自然流露的东西。
配偶之间决定分居,却还没有走到离婚那一步的时候,总喜欢做出这种可笑的安排。因为在这个阶段,他们仍然觉得孩子和财产是双方共有的,应该慷慨大方地互相分享,没有必要斤斤计较。
为什么每个比较容易得手的美女身边,总少不了一个先需要他取悦的平庸同伴呢?
哈利读小说,是因为小说对人性刻画得最好。他喜欢的作家都擅长赤裸裸地展现最恶劣的人性,他们或许在道德上不赞同笔下的人物,但小说家并非世界的变革者,只是一群很会讲故事的人,故事中有令人信服的角色。哈利喜欢的小说,写的都是人物真实、情节错综复杂的故事。
这也是作家分内的事,然而人们却给女作家设下种种限制,好比一个男作家可以有各种风流往事,这些历史甚至使他显得更有魅力,情史丰富的女作家却最好保持沉默,否则就要被人指指点点。
他以为他了解我,但是我更了解他。
相信她遇到过的多数人所受的教育在很大程度上都浪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