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至少我要你得到,我的爱。
我们最怕的不是身处的环境怎样,遇见的人多么可耻,而是久而久之,我们已经无法将自己与他们界定开了。
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该完了。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
叶子像凤尾草,一阵风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耳边恍惚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檐前铁马的叮当。
你知道么?你的特长是低头。
流苏和宝络住着一间屋子,宝络已经上床睡了,流苏蹲在地下摸着黑点蚊烟香,阳台上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这一次却非常的镇静,擦亮了洋火,眼看着它烧过去,火红的小小三角旗,在它自己的风中摇摆着,移,移到她手指边,她噗的一声吹灭了它,只剩下一截红艳的小旗杆,旗杆也枯萎了,垂下灰白蜷曲的鬼影子。
唱戏,我一个人也唱不成呀!我何尝爱做作――这也是逼上梁山。人家跟我耍心眼儿,我不跟人家耍心眼儿,人家还拿我当傻子呢,准得找着我欺侮!
你放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拿你当什么样的人看待,准没错。
对于爱情,越是珍惜越容易计较。
一个女人,如果得不到异性的爱,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
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
有人善于说话,有的人善于笑,有的人善于管家,你是善于低头的。
她总是提心吊胆,怕他突然摘下假面具,对她作冷不防的袭击,然而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他维持着他的君子风度。她如临大敌,结果毫无动静。她起初倒觉得不安,仿佛下楼的时候踏空了一级似的,心上异常怔忡,后来也就惯了。
一个女人,倘若得不到异性的爱,就也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女人就是这点贱。
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个人主义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
都怪我,我装惯了假,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
那整个的房间像暗黄的画框,镶着窗子里一幅大画。那酽酽的,滟滟的海涛,直溅到窗帘上,把帘子的边缘都染蓝了。
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支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以为他在那里嘲讽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添了一句;你就是医我的药。她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她独自站在人行道上,瞪着眼看人,人也瞪着眼看她,隔着雨淋淋的车窗,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罩――无数的陌生人。人人都关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她撞破了头也撞不进去。
跟你在一起,我就喜欢做各种的傻事,甚至于乘著电车兜圈子,看一场看过了两次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