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着比任何人都豪爽嘹亮的笑声,让人听着,就不由自主的想和他一起笑出声来。
我甚至觉得,只要能看着失望表情的她,我就会有种快乐。虽然我不懂报复,但我却也会觉得赢回来了似的,不管这赢带给我的究竟是喜悦还是惆怅。
说来好笑,一直盼望的长大让我惶恐不安,我好象有很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于是我选择了阅读。我读外国文学,大段大段冗长的叙述让我的心稍显安静,忘记过去,懂得隐忍。
他们把她弄成这样子,我觉得心都碎了,却无能为力。
看来我不出来混,真的已经很多年。
在我曲折而多舛的成长岁月中,我常常是一个违心的人,我总是心口不一,有时仅仅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倔强,甚至什么也不为,我也会在很多事情面前一意孤行,从小就是,投射了我的将来。
不过这些并不能替我造成什么压力,一直以来,我都习惯在自己的天地里求得生存,独守我的磁场,自得我的乐趣。
瞧,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小心翼翼的孩子,小心翼翼到连自己都心疼自己。
我们终究来自不同的世界,去往不同的方向,多遗憾。
我终于明白,诺言与真相,命运与预言,都是乱象。不再重要,也不值得心有不甘。这最后的断肠离歌,就让我当成无字的情书,只对你一个人轻轻讲述。一辈子,不说后悔,不诉离伤。
事实上,我曾经不止一次梦到过她的怀抱,像棉絮,像云朵,像一汪浅浅的湖泊,在梦里,它载着我发出香甜的鼾声。我不知有多么贪恋那样的感觉。
每个清晨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提醒我,若不学会遗忘,就背负绝望。
我知道他会夜夜想我,像我想他一样。但我一定得走,这是一件多么抱歉的事。
仿佛是一种神奇的预感,我觉得自己就要失去她,她会永远消失,像我儿时那样义然绝然地消失于我的身边,像蒲公英一样被风一吹,就散落到天涯,我再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回来。我们母女,没有相依为命的那种命。
所以,如果有人非要真的把生命比作花朵,那属于我的那一株,一定是吸满了露水的花蕾吧。即使我把开放的时间压得再久一些更久一些,也控制不了她终有一日的怒放,谁说不是这样?
但我更愿意相信,一切都因为上天已经验证过他的善良,所以决定下半辈子不想再为难他。
记忆如果不整理,它的沉睡速度往往快的惊人。
我并不是个迷信的人,只是对命运有种天然的恐惧。
我会像一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草,拔地而起,茁壮生长,当他们发现我的精彩时,除了鼓掌,别无其他选择。
说穿了,全天下的是恋人都是一个样子,再痛不欲生也总有一天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