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以外的东西,永远都还不清。
可是人生那么苦,我只是想要一点儿好风景。
来不及回答了,那么,就这么去吧。当你已经无法回答和追问的时候,就让行动成为唯一的意义。反正,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有的是时间去阐释它,去整理它,去把它当成历史来纪念,甚至缅怀。真相一定早就面目全非了,说不定连“真相”自己都嗅不出当初的气味――那又怎样呢,反正我是爱自己的。
时间在这种需要精确刻度的时刻总是不值得信任。
科学一直告诉人们世界完全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但是又不肯对我们说哪怕一句“其实不用害怕的”。
天真其实不是一个褒义词,因为很多时候,它可以像自然灾害那样接着一股原始,戏剧化,生冷不忌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人。
爱情是神话,可是不是童话。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我再也不是从前的宋天杨。我紧紧地,搂着他。他的眼泪沾湿了我的毛衣。我并不是原谅他,并不是纵容他,并不是在用温柔胁迫他忏悔。我只不过是在一瞬间忘记了他伤害过我,或者说,在我发现我爱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因他而起的屈辱和疼痛也就随着这发现变得不那么不堪。爱是夕阳。一经它的笼罩,最肮脏的东西也成了景致,也有了存在的理由。
任何美丽都需要历经艰辛才能获得,因为我发现,美丽之所以成为美丽,就是因为“痛苦”是她的土壤。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很想发现的,如何能让你发现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对于你们几个人来说,我永远在这里。虽然我现在的记忆力越来越酷似热带鱼,但是我们共同的十六,十七,十八岁,那些岁月还完好无损地待在我心里那个一直都在的地方。只要我在,我们就不会失散的。我不管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在你们面前,我永远是那个――小妹。你们还记得你们曾经这样叫我么?
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会在不远处看着我,当我轻狂的时候,提醒我变回原来的样子;当我实在忘记了原来的样子,你就会给我看那些通向往日的路标。就像2010新年时,佛罗伦萨的钟声,跟我说就算有时自负,有时妄求,有时犯下贪婪傲慢的孽,终究,不敢忘记感恩我所拥有的,即便是我拥有的罪恶。
仇恨祝愿你们每个带着恨意生存的人,快乐
要毕业了,天使也得蓬头垢面地准备绝无胜算的考研,一脸谄笑地准备注定碰壁的求职,目光凄楚地准备理所当然的失恋。
随手一抓便是满手的缤纷绚烂 — 糖果盒的爱情
爱自己才是真浪漫。
所有的灾难,不过是因为眷恋。
――为什么你只对你最亲近的人坏?――因为我原本就没有那么好,可是我却拿了太多的好给我的生活,所以那些坏要是没地方放,我就完蛋了。――不公平。――我知道,但是你也跟我要公平吗?你是我最不能失去的人啊。――强盗逻辑。――走吧,你变成了“别人”,我就对你好了。――我不走,坏
“我永远不能忘怀那一幕:我们搭夜间火车睡卧铺,从Nice回Paris,夜里我爬到上铺为她盖被子,她这样问我。我跳下卧铺走到走廊上,风呼啸著扑打窗玻璃,外面的世界一片漆黑,唯有几星灯光,我点起一支烟,问自己还能如何变换著形式继续爱她?”――邱妙津 蒙马特遗书,不觉得她写得多好,可总能刺痛我。
我想,我是幸运的人。因为残忍、失去、流血以及无助到只能同归于尽的绝望,对我而言,都只是电视新闻而已。
多少次,多少次,她都拿罗大佑的歌来安慰自己,“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那么,她滥用过多少会这样的恩宠呢?在她妄自尊大的时候,她以为那是高处不胜寒;在她妄自菲薄的时候,她以为那是她一个人的醉生梦死。在最后一刻,坦率一点吧。孤独就是孤独,不是什么恩宠,不是可以升值的股票。浪费并不能使你高贵。那么好吧,生死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孤独,请你不要打扰别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嘲笑不孤独的人,不要期待着全世界的孤独者可以联合起来。自己上路吧。最多,带上你的情人。
那种常常毫无原因透析我的深重的疼痛,那种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我推到悬崖边的孤独,那种一闪即逝的粉身碎骨的邪念。原来只不过,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歌词,只不过是一句我因见得太多所以已经对它麻木不仁的话。三个音节,每个都是元音结尾,还算抑扬顿挫,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