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的举动恰恰证明了他们的计划是失败的:对搞恶作剧的人来说,这是不利的。他们被关在外面,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而对假想的受害者来说,却是很有利的,他俩得其所愿地单独在一起了。――――《生活在别处》
聚集在广场上的人群已经把今天这个日子掷到了天空,它将象星星一样在天上照耀若干个世纪――――《生活在别处》
她曾经所称的爱情幸福实际上只是一场心劳日拙;她一点也没写到她那丑陋的腹部和她的精神崩溃,她碰破的膝盖和一周的卧床休息。她没有写这些事,因为这样的真诚本与她无关。虽然她终于想要恢复自我,可只有在不真诚中她才能恢复自我。――――《生活在别处》
他只是偶然产生的,突如其来、出乎意料地就来到你头脑里。这个观念的真正作者不是你,而是你内心的某个人,你头脑中的一个诗人。这位诗人就是流过每个人身上强有力的潜意识流。这不是你的成就,而是潜意识流――它没有偏爱――碰巧选择你作了它的小提琴的弦。――――《生活在别处》
假如一首诗要成为真正的诗,除了作者还得让别人来读它;只有那时才能证明它不仅仅是一篇改头换面的日记,它可以独立存在,不依赖于那个写它的人。――――《生活在别处》
没有比旅行前那段时光更美好的了,那时明天的地平线会来看望我们,宣布它的许诺――――《生活在别处》
逃进老年,在那里躯体不再危险和祟高,而是悲惨和可怜;一个衰老身躯的不幸多少使他与一个年轻女性身躯的傲慢重新和解,后者总有一天也会变得苍老。――――《生活在别处》
雅罗米尔有时做噩梦:他梦见他必须举起一些非常轻的物体――茶杯,调羹,羽毛――但他举不动。物体愈轻,他就变得愈虚弱,他沉到它的轻下。――――《生活在别处》
这是没有出口的爱情墙一般的爱情――――《生活在别处》
因为它不再是一组纯粹的词语,而是成为了一个物体;它的独立是无可怀疑的;普通的词语一说出口就无影无踪了,因为它们只是用作片刻的思想交流;它们从属于物体,仅仅是物体的符号。借着诗歌,词语本身变成了物体,不再从属于任何东西。它们不是短暂的符号,不会转瞬即逝,而会亘古长存。――――《生活在别处》
别人总是按照安排好的时刻表准时到达,因此他们的一生都平淡无奇,仿佛他们在抄写老师指定的测验。他想象着他们坐在车厢里预先就已定好的座位上,进行那些预先就可知道的谈话――他们打算在那里度过一周的山间别墅,他们在学校就已熟知的日常生活次序,因此他们可以总是盲目、机械地生活而不会越雷池一步。――――《生活在别处》
他同一个爱他的女人在一起,一个奇迹般地对他一见钟情,不需要他付出任何努力的女人。――――《生活在别处》
当生活突然踢了一个人一脚,把他推向成年的门槛时,他就会产生柔弱的感觉。他不安地领悟到了童年的一切好处。――――《生活在别处》
吾人行事,何者应为,抉择之间端在一心,那便是道德价值的运用。悲天悯人,民胞物与的精神,也正是道德的高度表现。――――《生活在别处》
而文艺作品之内容,则为人生的写照,人性的发挥,我们不仅欣赏其文词,抑且受其内容的感动,有时为之逸兴遄飞,有时为之回肠荡气。我们纵然不问作者本人的道德行为,却不能不理会文艺作品本身所蕴含的道德意味。人生的写照,人性的发挥,永远不能离开道德。文艺与道德不可能没有关系。――――《生活在别处》
你的眼光就像温热的尿,我的燧发枪瞄准你有如脆弱麻雀的愚蠢思想开火,肥胖的青蛙扑通一声跃进你大腿之间浑浊的池塘――――《生活在别处》
吻在空中搁置了,他只是凑近了姑娘。但是他的唇遥不可及;他只是说,不停地说,并没有拥吻她。――――《生活在别处》
到处都在说青春是一生中最丰富的时期。那么这份虚无,这份实实在在的生命的浪费又是从何而来?这空虚又是从何而来?――――《生活在别处》
历史不仅仅会沿着到达生命的顶峰的路行进,它也会沉浸在日常生活的一潭脏水里。――――《生活在别处》
她甚至没有向他暗示,她所称的爱情幸福实际上只是一场心劳日绌。……虽然她终于想要恢复自我,可只有在不真诚中她才能恢复自我。……不,她不会再把自己展露给他,无论是内心还是外表;他想把自己安全的藏在庄重之中,因此她不得不虚伪――――《生活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