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同信仰一样,都可以是歇斯底里的产物。
我今天晚上和从今以后的每一天晚上都会去你那儿。对没有你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
对于我来说,安逸就像是在错误的地点或者错误的时间里勾起的错误的回忆:人在孤独的时候宁愿不要安逸。
我自忖道,难道恨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吗?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想起了孩提时代我们大家在商店橱窗的反照中看到的那张面孔,当我们眼巴巴地望着橱窗里那些五彩缤纷却无法得到的东西时,橱窗映照出的那张面孔上的五官正随着我们的呼吸变得模糊起来。
我满怀嫉恨地想:一个人要是稳稳当当地拥有一件东西,那就从来不需要去用它。
有些人身上有着你自己不具备的美德,这样的人总让你忍不住要去戏弄戏弄。
只要做出歉疚的表示,就可以悄悄脱掉自己的过错,我们是多么容易相信这点啊!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们在同一片沙漠里,在寻找的也许是同一眼泉水,但相互看不见,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要是我们在一起的话,沙漠就不再会是沙漠了。
我无法让他知道:我羡慕他,羡慕他那样脸上带着痛苦的标记,每天能在镜中看到你,而不是我们称作“美”的这个人间俗物。
我把每个谎言都放大成背叛,就是在最直白不过的话里,我也要读出些隐含的意思来。
我始终不明白:那些能相信人格化的神这种非常不可能的东西的人却对人格化的鬼大惊小怪。
我是孤身一人,我想孤身一人。如果我不能拥有你,我就永远孤身一人。
人们总是说:天主教徒忏悔时,便从过去的阴影里解脱出来了――就这点而言,你确实可以说她是一个天生的天主教徒,尽管她同我一样不怎么相信天主,或者说当初我认为,今天也依然怀疑她同我一样不怎么相信天主。
在痛苦之中,我们似乎会觉察到自己的存在,虽然这种存在的表现形式是一种畸形的自我中心主义。但是快乐却会将我们消灭,令我们丧失自己。
两个人如果相爱,就会在一起睡觉。这是一个已经得到人类经验检验和证实的数学公式。
不快乐的感觉要比快乐的感觉容易表达得多。在痛苦之中,我们似乎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虽然这种存在的表现形式是一种畸形的自我中心主义:我的这种痛苦是个人的痛苦,那抽搐的神经是我的神经,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的神经。但是快乐却会将我们消灭,令我们丧失自己。
我们在走到人生尽头的时候,便会像美食家吃东西时要求有更复杂的调味汁一样,哄骗自己相信天主。
她很美丽,而美丽的女人,尤其是美丽同时而又很聪明的女人,会在我的心里激起一种深深的自卑感。
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是:所有过去的男人和所有未来的男人都把他们的影子投到了现在。
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把我唯一珍爱的东西推出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