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往往有奇怪的事:有的人你和他常住在一起,保持亲密的关系,然而从来不和他推心置腹的讲真心话;而有的人呢,刚刚相识,就一见如故,彼此像忏悔一样把所有秘密都泄露出来了。
对于一切的嘲笑甚至殴打,瓦列特卡都用可惊的冷漠来忍受。当它由于不仅是狗所独有的弱点而把忍饥挨饿的嘴脸伸进暖香逼人的厨房里去的时候,厨子马上放下工作,大声叫骂着追赶他,这给厨子们带来特别的快乐。
凡是心里强烈地怀有一种念头或一种欲望的人,在待人接物上都有某种共同点,某种表面上的共同之处,不论他们的品性、能力、社会地位和所受的教育是多么的不同。
树干高高的耸起,齐整的呈现在明朗的蓝空中,展开像帐篷似得宽阔而多的枝桠;鹞鹰、青鹰、红隼在静止不动的树梢下飞来飞去,鸣叫声不绝于耳。
河面上雾气氤氲,弥漫在空中,好像已经沉沉入梦,风儿也沉寂了。秧鸡此时的啼鸣打破了周遭的静谧,有轻微声响从磨坊水车轮子旁儿传来,那是水点从轮翼上往下滴落的声音,水从堤坝的闸门往外渗流在作响。
我注视着他的脸欣赏了好久,像黄昏的天色那样温柔和明朗。
唉,我就要远去荒凉的异乡,离开这美好的地方。
我年纪轻轻,要耕出小小土地:我年纪轻轻,要种出鲜红花儿。
一切不幸都是可以忍受的,天底下没有过不了的坎。
春天到了,幸福的人走向远方,寻觅历史的足迹,看看外面的世界。
刚开始这种歌声有些像金属器皿碎裂的声音,后来又有金玉铿锵之声,甚至带有暮鼓晨钟的哀伤凄婉。但是在这歌声中带有真挚而深沉的感情,有青春蓬勃的气息,有生机盎然的萌动和甜蜜甘美的情调,同时又有一种慑人心魂的悲凉寂寥。俄罗斯人那颗真挚而热情的心在歌声中激荡着、回响着。这歌声能紧紧地抓住你的心,拨弹着俄罗斯人的心弦。
卡其扬在一株被伐倒的白桦树的树干上坐下。我注视着他,树叶在高处轻轻地摇动,投下了浅绿色阴影,在他那用深色上衣马马虎虎裹着的虚弱的身体上,还有他那张瘦小的脸庞上缓缓地移动着。
任何人在社会上都有一个地位,不论是什么样的地位,都有交往。不论是什么样的交往。
农人带笑把一切讲给我们听,仿佛讲的是别人的故事;可是他那双眯拢的小眼睛里噙着泪水,嘴唇抽搐着。
快到草原上来吧,在这儿我把秋水望穿;快到草原上来吧,我整日里泪涟涟……唉,等你来到我这儿,亲爱的朋友,恐怕已晚!
雪融冰消之处,阳光照射之下,云雀活泼地放声歌唱,多么悦耳好听!融化了的雪水汇成激流,欢乐地奔腾,一路喧闹地呼啸着,从一处山谷疾驰向另一处。
他的脸象球一样圆肥,表现出羞涩、和善而温顺的神情,鼻子也很圆肥,上面全是青筋,表明他是一个好色之徒。他的头上,前面一根头发也不剩了,后面簇着稀疏的淡褐色发卷,一双小眼睛好象是用芦苇叶子切出来似的,亲切地眨动着,红润的嘴唇甜蜜地微笑。
在遥远的某处,细细的树梢有一片单独的叶子,静静地映现在一片湛蓝透明的天空中,旁边有另一片叶子轻轻摇动,就仿佛鱼儿在水中摆动着尾巴,树叶的这种动作是自发的,而不是由于风的吹拂。
难道鹰的翅膀被紧紧缚住?难道所有道路全被堵死?
任何不幸都是可以承受的,天下没有走不出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