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笑比中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 ——杨绛 《将饮茶》
我曾做过一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地忽然走了。他现在故意慢慢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杨绛 《我们仨》
我在融洽而优裕的环境里生长,全不知世事。可是我很严肃认真地考虑自己“该”学什么。所谓“该”,指最有益于人,而我自己就不是白活了一辈子。我知道这个“该”是很夸大的,所以羞于解释。父亲说,没有什么该不该,最喜欢什么,就学什么。我却不放心。只问自己的喜爱,对吗?我喜欢文学,就学文学?爱读小说, 就学小说? 父亲说,喜欢的就是性之所近,就是自己最相宜的。 ——杨绛 《将饮茶》
假如“心如明镜台”的比喻可以借用,她就要勤加拂拭,抹去一切尘埃。 ——杨绛 《洗澡》
唯有身处卑微的人,最有机缘看到世态人情的真相 ——杨绛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 ——杨绛 《我们仨》
你的问题主要在于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 ——杨绛
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杨绛 《岁感言》
“见她之前,从未想结婚;娶她之后,从未后悔娶她” 钱钟书与杨绛的一世情缘 我第一次和钟书见面是在年月,他身着青布大褂,脚踏毛底布鞋,戴一副老式眼镜,眉宇间蔚然而深秀。见面后老钱开始给我写信,约我到工字厅相会。见面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订婚。”而我则紧张的回答:“我也没有男朋友。 ”于是便 开始鸿雁往来,越写越勤,一天一封,以至于他放假就回家了。我难受了好多时。冷静下来,觉得不好,这是fall in love了。 ——杨绛
“我只怕人不如书好对付。他们会看不起你,欺负你,或者就嫉妒你,或者又欺负又嫉妒。…” ——杨绛 《洗澡》
据说,朋友的友情往往建立在互相误解的基础上。恋爱大概也是如此。 ——杨绛 《洗澡》
刚开始是假装坚强,后来就真的坚强了。 ——杨绛
“她的条件并不苛刻,只是很微妙。比如说,她要丈夫对她一片忠诚,依头顺脑,一切听她驾驭。他却不能是草包饭桶,至少,在台面上要摆得出,够得上资格。他又不能是招人钦慕的才子,也不能太年轻,太漂亮,最好是一般女人看不上的。他又得像精明主妇用的老妈子,最好身无背累,心无挂牵。” ——杨绛 《洗澡》
姚宓的眼睛亮了一亮,好像雷雨之夕,雷声未响,电光先照透了乌云。 ——杨绛 《洗澡》
成天坐着学习,连“再教育”我们的“工人师父”们也腻味了。有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小“师父”嘀咕说:“我天天在炉前炼钢,并不觉得劳累,现在成天坐着,屁股 也痛,脑袋也痛,浑身不得劲儿。”显然炼人比炼钢费事;“坐冷板凳”也是一项苦功夫。 ——杨绛 《干校六记》
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爱情未必得到金钱,拥有金钱未必拥有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如愿以偿 ——杨绛 《百岁感言》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站在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婚姻也罢、事业也罢,人生的欲望大都如此。 ——杨绛
我常奇怪,为什么有人得了我父亲的帮助,感激得向我母亲叩头,终身不忘。为什么有人由我父亲的帮助得了一千多亩好田,二十年后居然没忘记她所得的便宜;不顾我父亲老病穷困,还来剥削他的脑力,然后用两个汤团来表达她的谢意。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竟这么大? ——杨绛 《将饮茶》
“假如说,人事有灵性、有良知的动物,那么,人生一世,无非是认识自己,洗练自己,自觉自愿地改造自己,除非甘心于禽兽无异。但是这又谈何容易呢。” ——杨绛 《洗澡》
他发愿说:“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杨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