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高高在上,我也只能远远地望。
但有些事情,也只由得你片刻清醒,如身在湖水中,焉无不湿衣裳的道理。
本是春风得意客,缘何月下叹清秋。
谁是谁的劫,谁欠谁的债;千年前的局,只为一场相逢的等待。
你没到过人间,所以不晓得,人间难求百年,但在天庭,却能有永无尽头的长久。
梦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亲不敢亲的双唇,解不敢解的衣衫。做神仙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你是我心尖上的,为你做什么我都情愿。
原来一概的缘份,不过是一场要还的债。
虽受一世情苦,点出无上仙法。
近看秋水远看山,棠花夜重露潸潸。
我欠了你五世,连同还魂。本加利,可能永远也还不完。
本仙君这个老壳子蹲在一旁,看着青春年少的衡文和青春年少的天枢手拉手站着,颇有种东华帝君在我眼前跳水袖舞滋味。
我注定只能在佳话中唱这种搭戏的角儿。不是打鸳鸯的棍,就是过河用的桥。
宋珧几千年只有一条贼心,想与清君一夕巫山。
他侧身瞧过来,我愣了愣,却像这满市集的人与牡丹都化做了全无。
我瞧着他,煎锅贴的那把火生得异常旺,热油滚滚,将我的心肝脾肺煎的滋滋啦啦。
人人说好人难为,其实坏人更难当。
我不欠人什么了,你也不欠人什么了,我连在你身边的缘份都没有,但此时我能这么瞧着你,能碰碰你,已是很深的缘了。
所以他永远只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不是打鸳鸯的棍,就是过河用的桥。
于是当天晚上,金乌西沉广寒初现时,我顶聚三花,足涌祥云,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