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表演一个角色时,演员都必须生活在这一角色之中。
在我身上有所有中国导演的缺点,比如说戏剧性,我很爱戏剧性,我也是看评书看章回小说长大的,但我知道那是一个缺陷,我们把现实简单化了、娱乐化了、传奇化了。
真假混合时,真突显出假,假却妨碍我们去相信真。一个演员,在一艘被真的风雨拍打着的真船的甲板上,假装害怕沉船,我们既不会相信那演员,也不相信那艘船和那场风雨。
电影是戏,不能把它拍成偶发的事件。
当幻想转向爱情时,直觉却并不总是跟随。
无论你是英雄抑或歹徒,切记把你的角色演得有人味,那就是要尽可能赋予他某些相反的品质而又不影响他在故事里的主要身份。
一个编剧导演人不仅仅是随便把一个故事搬上胶片就算完事,而他至少应该是一个作家,一个有独特的风格、正确的认识而为大众所有的作家。
我对情节的发展、事件的串联并没有兴趣,我认为我的电影一部比一部不需要情节。
蠢比智慧更无限迷人、更无限深奥。智慧有限度,而愚蠢则没有。
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死到临头,我不愿在场。
我们并不处处袒露我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们只表露我们想要别人信以为真的东西。
一个影像接触其他影像时必须发生转化,如一种颜色接触其他颜色时那样。放在绿、黄或红旁边的蓝不是相同的蓝。没有艺术不含转化。
我就是我。如果必须以头撞墙来真实待己,那么我愿意。
最好的电影是拍给聋者和哑者看的。人类喋喋不休,话语泛滥,都快淹死在其中了。只有看芭蕾舞,我们才能发现纯粹的美和纯粹的姿态,而这正是我的电影努力要去表现的。
我像个雷达,我接受东西,然后再像镜子一样反射出来,夹杂着回忆、梦境和理念。
我想用我的电影盖一栋房子。有些做成地窖,有些做墙壁,其他则做窗户。然而,我希望到最后它能成一栋房子。
要更好地理解一部影片的倾向如何,最好先理解该影片是如何表现其倾向的。
为了保卫韩国电影,我们甚至可以去死!
演戏的真谛就是把人生当成一场实验,在一次次的幕起幕落之间探究人生的千奇百怪和悲欢离合。
不管我采用了什么题材,其实讲的都是宗教题材。只不过他们的救赎发生在大街上,而不是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