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的事,带着回忆后的不堪,犹如魔法破解一般,只是一块小小的碎石。 阳光告别了它,带走所以独一无二的意义。
腾空而起的青色烟雾,像微缩的云。在某个瞬间,带着特有的气味,随着时间摇动的筛子,被轻轻过滤在了下方。
幻想出自己的传奇故事,而伤感日复一日地攻陷着没有守军的城池。
宁遥觉得自己把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知觉,所有曾经以为不会再出现的那么大规模的伤感全部都用掉了。在那一天,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岁月的最顶点,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可以与之媲美的情感的暗流。
只要有暂时一刻的离开。短暂恍惚,离开原路,正确的意识悄悄走失,那么便形同死者。
很想,拉你的手,很想,抚摩你的脸;很想,蹭过额头,发梢,你的背。
目光落至远方山色暧昧,安心地以为自己天长地久。
冬天白寥寥的光。树枝斑驳。时间像条走廊。
我像在你的声音里,如同这一切的你。我正在你的一切里,听见了你的声音。
在任何传说中,友情永远以无暇而美丽的姿态根生在青春的土壤上,迎风摇曳她们美好的叶瓣。女孩子们将友情具象为结伴成行、同喜同悲、片刻不离等等亲密的举动,好像生来就是双生花那样地相互依靠。
有些事经历一次就足够。只需一次的“曾经”,就改变全部的未来。
传说世界是这样归于安静的。河水缓慢侵蚀地表,草种徐徐散在风中,流光交错,花香漫长。落满在心里层层的尘埃,被月色款款洗去。所有尝试还乡的旅人,都还安眠在迷局。
声音传来的地方,天空裂开透明的缝隙,撒下毛茸茸的水滴。落近了,才发现那不是雨,是飘扬在双眼里的蒲公英。比雪花更轻盈,比雨滴更稠密,直到仿佛整个宇宙的种子,都筛下来,填塞了一切空白。
当有两颗尘埃在这个宇宙里接近、相遇后分开,它们各自迎向前方无境的黑暗,也就再也不可能碰到一起。尽管说不清,是在这之前,从无限大的宇宙中以无限小的几率碰到一起更温暖;还是在这之后,在无限大的宇宙中以同样无限远的时间分离更无奈。
傍晚是如同半流质态的向前延伸,凝滞而巨力的疲倦。有时的错觉是,不是自己在路面上前进,而是脚下的路不可抗拒地后卷。
年华里的一个笔迹,即使没有意义,也永久地,永恒地存在着。
你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你的声音像鲜花一样美丽,你的声音延长了这个夏天。
我们找到任一个想哭却说不出理由的时候,不是没有理由,只是无从表达而已。
喜悦是平静的。和一次长长的呼吸同样,无声的柔软。
不存在终点这回事。走过白线后,还是会往前走。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