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打开大门,走出去,自己便觉得有股寒气猛然袭来,刺疼着脸的风儿在吹着,枯黄的叶子在随风飘落着,随后也便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
冬天,它是一个雪白的精灵,降临在人间;它是一位优雅的女士,漫步在大地;它是一位伟大的画家,画出了最美的华彩!
像棉絮一般雪,像芦花一般雪,像蒲公英带绒毛种子一般雪,在风中飞舞。
冬天的乡村,由于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显得有点破败,由于很少有人出来,也就显得有些冷清。只是到中午的时候,人们才陆陆续续地走出,在阳光好的地方聚成一团儿。山墙根下翻阅阳光的人们,用传统的姿势默默地坚守着这块地方,不笑而笑,无语自语。有的甚至把帽檐往下一拉,遮住整个脸,不一会就发出了熟睡的鼾声。冬天的人们特别的能睡,也算是对一年辛苦劳作的一种补偿吧。早晨,往往在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才会听到大人喊孩子起床吃饭的声音,有时还会听到孩子的哭声,大概是惊扰了他的香梦了吧。
花坛上,一片片枯叶落上面,雨后成了一碗碗甘甜的泉水。走在梧桐道上,一片片梧桐叶堆在地上,北风吹来,他们像一群调皮可爱的小人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大路上,北风也在我的衣服里蹿来蹿去。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漫天雪花飞舞,它们是那么悠然自动,那么纯洁无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种气息所笼罩。吹口气,好像马上要将你融化。窗外银杏不情愿飘落下那几片叶子,挂上了这白茫茫一片。
在雪后的早上,我带着爬犁来到北山公园,我看到那洁白的雪花,真的不忍心去踩它,我走在北山的石路时,我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嗬!多么瑰丽的雪景,雪后的大地到处披上了银装,成了水晶童话世界。那一排排树木都自豪地绽开了满树的“银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色动人的光芒,我像进入了雪的童话让我恋恋不舍,而落光叶子的柳树枝头,侧垂下了许多玲珑剔透的银条儿。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呀!
冬天,天空中下起鹅毛大雪,到处是一片白色,唯有松树还是那样鲜绿,点点雪片飘落在上面,好像是朵朵白花。
天冷了,屋里的玻璃上有了窗花,各种形状,有的像雪花、像树的枝枝蔓蔓,有的像一匹小马,一只小鹿。这种的冷,在儿时体现的最直接,最形象,记得那时在被窝里躺在炕上,早晨睁着眼,朦朦胧胧的看着窗花,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等父母做好了早饭,叫了很多遍才不情愿,嘟嘟着小嘴,穿衣起床。甚至,干脆不起来在被窝里吃饭。
太阳在朝霞的迎接中,露出了红彤彤的面庞,霎时,万道金光透过树梢给水面染上了一层胭脂红。
不一会儿,雪就越下越大,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地往下落,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像天女撒下的玉叶银花。
雪从空中飘下,像调皮的小精灵从天上偷偷逃出来,又像冬姑娘洒下的一大堆白纸片,还像一枚枚精美的徽章落下来。雪,是冬天的使者,它送走了秋姐姐,迎来了冬姑娘。它穿梭在天地之间,来来去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它的白色,洁白无瑕,总有一种纯洁的感觉。
如此冷的天,不仅仅人耐不住,动物们耐不住,花草也耐不住。昔日在枝头欢快歌唱的小鸟不见了,就连我厌恶的蚊子,蜘蛛,一个个的也不见了踪影。花儿凋零了,草儿枯黄了。但是,唯有那路边的松柏依然绿意浓浓,给这块寂寥的大地注入了几番生命的活力。
冬日的暖阳缓缓地从东方露出了脸。在我们回老家的那几天,似乎要比往常冷了许多。但是,全家十几口人其乐融融地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同时享用着美味佳肴。那种气氛洋溢着大家庭的温暖,享受着家的温馨。
隆冬的清晨,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霜花,四周一股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冬日暖阳带给我的是一份美好的回忆。一轮暖阳,犹如一把开启我记忆大门的钥匙,让我在尽情享受温暖的同时,无法不忆起定格在记忆画屏中那一幕幕。
南方的冬天,没有风,也不冷。但对于一个受惯了阳光温暖娇宠的南方人来说,这也够受的了。南方的冬天,没有破晓的雄鸡,也少了勤妇的炊烟。有的只是门前低声的犬吠和萦萦俳徊的雾气。我并不知道冬天会给我带来什么,但它先给我带来了凭添悉思的寂静。
雪是冬的情思。我没有静躺在床边,没有紧靠在炉旁,而是毫无畏惧地来到这片银白色的天地。不再有新嫩的芽、羸弱的花、成熟的果,却有一份让我难以名状的美。我惊奇地发现: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