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法喜欢,人用精神创伤这几个字来当作免死金牌的想法。」 「……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照字面上的意思解读就好了。」 「什么啊,看我不顺眼的话,就别再跟我说话了。我自己才不想跟你这样的人」 「哎呀呀,话题一下子就跳远了呢。我可从没说过我看你不顺眼喔。我的意思只是,原来你是个只关心自己的人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 「就只会搬出精神创伤这四个字,主张自己受到的伤害比任何人都还要深。只要是人类,任谁都有一、两个无法彻底愈合的伤口,既然如此,还特意主张这点的话,就像在自豪『我有在呼吸呢』一―――――赛姬的眼泪
失去了单边翅膀的蝴蝶 最终只能陨落坠地;不知为何而流泪的我 也只能追寻着遗失的半身 飘飘无所依。―――――赛姬的眼泪
我不是自暴自弃。只是察觉到了,我只能这么做而已。 也只是领悟到了,这世界上存在着许多只有默默咽下,才能划下句点的事情。 想否定也只是徒劳。竟然为了靠自己的力量绝对无法解决的事情,一直举棋不定地烦恼,真受不了我自己呢。真想活得轻松一点。 所以,我就接受吧。纵然其他人不接受,唯独我必须接受才行。―――――赛姬的眼泪
太悲伤了。的确,凡人时常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挣扎的空虚所苦。身为凡人的我可以明白。但是,我也明白了天才也有天才的痛苦。我看到了。他们只看得见那条道路,不得不偏执地往那条路前进,只能钻研再钻研。不顾自己将会发狂,只能毫不停歇地持续创作。我亲眼见到了这一切。不惜摧毁自己的身与心,仍非得作画不可吗?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开吗?他们本人也许并不认为这是一件悲伤的事。但我觉得很悲哀。―――――赛姬的眼泪
能让不懂画的人涌出“总觉得很厉害”这种想法,表示这幅画是上乘之作。―――――赛姬的眼泪
「原来如此……但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老神在在啊?」 由良随起双眼,仿佛不明白我问题的涵义。「不过是蛇而已。」 「我想现在没有多少年轻人会觉得不过是蛇而已喔。」至于那只日本锦蛇,从刚才起就几乎不再抵抗,浑身无力地垂着身子,任凭由良为所欲为。不知它是明白了由良不会加害它,还是已经死心放弃,又或者可能是由良按住了会让它动弹不得的穴道。……定睛一瞧,这家伙的眼睛还满可爱的嘛。不过,我还是不想摸它。―――――赛姬的眼泪
「本来我很想叫你等我长大,可是,在我长大之前,阿春就会找到很棒的对象了吧。」 我禁不住苦笑。「等到妮妮长大,我就已经是个邋遢无趣的中年男子了。况且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妮妮身边一定也会出现很多好男人喔。」 「真是的!」闻言,妮妮鼓起腮帮子。「我才不是那个意思!阿春真是不懂女人心耶!」 咦?是吗?总觉得很抱歉。女人心真是难懂。―――――赛姬的眼泪
「因为不论逃到这世上的哪个角落,到头来,自己还是自己。仅是周围的环境改变了,不代表自己也会跟着改变,也不代表就能逃离自己怀抱的那些事物。既然如此,就只能面对它了。只能停在原地,与之对战。然后再咬住、按住它,直到觉得已经足够了以前,不论多么难看都要坚持下去。」 嘿嘿嘿!我很破坏气氛地笑了出来。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正讲些冠冕堂皇的话,所以也是为了掩饰害羞。―――――赛姬的眼泪
话说回来,人类在打算做某些事情时,也许大多都是基于一些「愚蠢」的理由。为什么要玩音乐?因为想受女生欢迎。为什么要打听别人的隐私?总觉得很好奇嘛。为什么要读大学?因为大家都在读啊。―――――赛姬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