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父母有种盲目的信心;我们在家里所看到的都是正常而平稳发展的事,以及代表心态健康的各种礼仪。我们因此崇拜父母――他们把我们从任何不正常中挽救回来。因此不存在这样的假设――他们自身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比如一场疾病。不存在生病的母亲,只有疲倦的母亲。父亲从不失败,只是偶尔焦躁不安。不幸――我们不愿触及的,时不时以疾病的形态降临,它们总有个名字,但在家里我们都闭口不提。―――――以她之名
如此,不知不觉间,我们继承了面对悲剧时的无能,以及对命运的钝感:因为在我们的家里,不好的事情是不被接受的,这样可以拖延那些一旦被触发就会无限期膨胀的、真真切切的悲剧的发生――我们就是在这样看似平静实则危险的沼泽中长大的。这是一块荒谬的栖息地,由被压抑的痛苦和每日的禁忌构成。但我们无法意识到这有多荒谬,因为我们是沼泽里的爬行动物,我们只认识那一片世界:沼泽对于我们来说是正常的。就这样,我们消化大量不幸,并把它们当作生活的必然,而不曾怀疑有伤口需要愈合、有破碎的身心需要缝补。―――――以她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