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早一走出西安火车站,在广场上抬头一望,便已经解开了那困扰了我十年的谜了。我几乎可以肯定,西安城中是见不到这些山的。现在,登上大雁塔,登高望远,更可以证实这点。 看来,这几座山距离西安城区,其实都太远,连最近的翠华、骊山,都远在至少三十公里外。所以,它们在历史上对长安的防卫价值,可能并不如我当初想象中的那么重要,而且可能也没有历代史家和诗人,所咏赞的那么险峻。如果说长安有山险可守,那都不免是一种史家的滥调。事实上,回想起来,唐代的长安城就曾经被人攻破了好几次。安禄山来过,黄巢也来过,甚至连“外国―――――杜甫的五城
中国历史上的都城,从远古的商代开始,恐怕就是“规划”的,而非自然聚居形成的。所谓“城”,就是建有城墙的地方。“城”甚至可以作动词使用。这种用法在《资治通鉴》中,最为常见。―――――杜甫的五城
在国内行走,碰到各地吃的用语的不同,有趣又有点混乱。台湾所说的“菜单”,到了西北一带,全变成“菜谱”。卷心菜变成莲花白,有些地方干脆叫大白菜,极易和台湾的大白菜搞乱了。―――――杜甫的五城
大理师专的周佑先生,曾经注释过《德化碑》的碑文,并把它译成白话文,出了本小册子。访碑过后,守碑人问我知不知道这小册子,他说他正好在代售。我说不知道,便跟他买了几本,准备送给我那些研究唐史的同行好友,也算是此行一个难得的纪念品。这个译注本,由大理市文物保护管理所出版,但似乎全由自己负责发行,外头书店是买不到的。最后,守碑人还陪我走了一小段路下山,到大路边去等车,等路过的车子回返大理城。不一会,车子来了,我上了车,看着这位守碑人转过身,低着头,在夕阳下慢慢走回太和故城去。―――――杜甫的五城
在普林斯顿东亚研究所时,我曾经跟刘子健老师念过两年的宋史。刘老师是名满国际的宋史权威,上课时非常投入,充满热情。听他的课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这次到这座北宋的都城来,多少也是为了这点因缘。现代的开封,当然再也找不到《清明上河图》那种文雅的生活了,也寻不到《东京梦华录》中所描写的那些民俗曲艺了。在仿建的御街上行走,不免感到这又是一种“后现代”的嘲讽。回时无意间经过书店街,见到那两排明清时代的楼房,才觉得开封还算有点古意。―――――杜甫的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