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人们会忘了时间,或者按照贝贝・佩索阿笑着说的,恰恰相反,是时间忘了人们,可没过一会儿塞韦罗的弟弟过来告诉我们说,马上就到出汗的阶段了,我们纷纷把烟头掐灭,一拥而入,进到卧室里。卧室的确能容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因为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撤出去了。塞韦罗背后垫了几个枕头,坐在床上,床尾放着一条蓝哔叽布床罩和一条天蓝色的毛巾。这里完全不需要保持肃静,塞韦罗的兄弟们满脸热情地(他们可真是些好人)邀请我们到床跟前来,塞韦罗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方,我们围在他的身旁。他最小的儿子,才那―――――有人在周围走动
“马上就完。”塞韦罗的老婆走了进来,带着件干净睡衣和一套床单。我想,此刻大家一定都对她心怀无上的敬意,因为刚才她还在那里哭泣,现在却能过来照顾她的丈夫,而且她脸上只有安宁、镇静,甚至是活力。我猜想一定是有几位亲戚给塞韦罗说了不少打气的话,这时我已经回到门厅里了,他的小女儿给我端来一杯咖啡。我本来想对她说几句话,给她宽宽心,但这时有旁的人进来了,小曼努埃拉有点儿腼腆,她大概以为我对她有什么意图,我还是别让她有这种念头为好。―――――有人在周围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