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事写作,但对它从不寄予希望。 写作,超越希望。 然而,超越希望的写作,也就超越了绝望。―――――在意义天际的写作
那么,我认为,流亡地不仅指空间,流亡地还存在于自身内,存在于语言中。在出生地的流亡,也许比在其他任何地方的流亡更加可怖。―――――在意义天际的写作
我所属的内部,是我并不认同的流亡地。正因如此,我在内部的两岸――在本源的此岸与探寻、等待的彼岸――之间游移。在造就了不义和压制、剥夺和排斥的过去与未知的将来之间,我悬于半空:拒绝回归过去,却又不知最终走向何处。在等待终点的同时,我用我的语言,漫游于我语言之内的另外的所在。对我而言,诗歌变得不仅仅是诗歌,它是海洋,大千世界的万物万象,主观和客观、内在和外在,本质和过程,都在其中汇聚碰撞。诗歌是我的自由的祖国,是我疑问和叛逆的战场。我应该把它变成神话,以便和流亡地的神话遥相呼应。这或可以解释我何以钟情于历史。―――――在意义天际的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