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凭空出现在曾经大学宿舍里,室友都在,她们围绕着她,还都是记忆里那个,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青稚模样。 “有必要吗?”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室友们絮絮叨叨,在劝说她。 而她不受控制泪水如注,断断续续,抽噎着说:“我就是喜欢他啊,我再也没办法喜欢别人了,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室友继续喋喋不休。―――――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徐星河抽出一本莎翁的作品,随意掀开,全英文,扫到一行被原莱标记的句子,他掀掀嘴角,重新看向原莱,用清晰而标致的口语念到: “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h than you’ve ever dream of,Horatio.” 他目不转睛看着她。 原莱闻声,也望回去。 “不翻译一下吗?原小姐,我不太懂。”徐星河装傻。 他故意的,原莱扬唇,露出八颗牙,而后开心地弯着眼,抑扬顿挫: “天地之大,赫瑞修,比你所能梦想到的更多。” 徐星河阖上书页,―――――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有什么像不像的,”徐星河敛了敛眼,像要遮住重重心事:“事在人为,人生本来就是变化跌宕,重做选择。” 他晃着转椅,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决定沉重和心烦:“如果什么都按照预期定好的走,那这人得过得多没意思啊―――――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徐星河:我已经怕你累了。 原莱:有什么累的,再说有不累的事吗? 徐星河:有啊,被徐星河喜欢。 原莱眼如弯月:给自己戴高帽是你的日常吗? 徐星河:嗯,喜欢你也是。 原莱被他哄得心花怒放,脚步如音乐节拍,目不斜视进入轿厢,靠到电梯墙上。―――――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不至于吧――”原母惊呼:“那么稳定的工作哎。他有多好啊?年纪还这么小,也不知道有没有定性,以后出了什么岔子,吃亏的还是你。” 原莱回道:“我不觉得自己吃亏,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说完她就自嘲:“是不是觉得这段话特别……像个小孩放屁。” “不是吗――中邪了啊你。”原母觉得她不可理喻。―――――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于她而言,说不难是假的。目前的她,虽然不算出人头地,也没成大器,但好在生活安稳。 望而生畏之感再度袭来,原莱陷入两难。 相较于徐星河的销声匿迹,舒灵倒是热忱得很,每天都要来她面前刷波存在感,再约她峡谷相会。 小长假无所事事,原莱都闲着,每天待在家里,踌躇而迷茫,找不到未来突破口,她心里仍是慌乱的,担心所有的义无反顾,最后换来的都是头破血流。―――――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吃完早餐,徐星河领着她回了学校。 穿过憧憧高木,飞鸟在枝杈间滑翔,风很轻,也很清,身畔是徐星河与室友的互损说笑,原莱望着一张张逆行而来、再擦肩而去的年轻面孔,情不自禁发笑。 不知这是否是所有校园的通性,少了铜臭的侵浊,少了世俗的撕拉,空气中总发酵出纯粹而干燥的气味,温度适宜,叫人不觉沉溺其中―――――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正如当日简柔所言,她并不后悔,但这也不代表,她能平心静气接受别人来对她的感情评头论足。 故事是她和徐星河的, 经历是她和徐星河的, 所有爱恨悲喜也是他们的。 轮得到你来插什么嘴。 还真仗着年纪小无法无天了。―――――王者峡谷不需要我
可梦里的她还是和那天一样,固执地奔出宿舍,外面是校园的夜,有香樟气味,潮水般扑面而来,头顶叶片似釉质饱满,一切熟悉到几乎真实,她曾经的象牙塔、桃花源。 风吹干了泪痕,她轻车熟路来到男生宿舍,不顾阿姨的惊呼叫喊,噔噔哒哒就溜上楼,找到记忆深刻的门牌号,然后像个强盗一般,天不怕地不怕的粗暴地叩着门板。 因为她知道,她哭得像要死过去一般,割舍不下的人啊,就在里面。 她不能接受和他分开。 很快,门被人从里打开。 下一刻,她看见了他的脸,遽然一怔。―――――王者峡谷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