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离别,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往日的阳光,风和雨露,那些画面都像电影一样闪动,你想要放弃和你想要忘记的,一切都重新变得那么美丽。你不喜欢是不是?那么它永远不会再看到了。你开心么?―――――上海堡垒
可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呢?本来不是你的,也就无所谓失去了,还搞得那么悲伤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贱,总是想着回头回头再回头,仿佛再看一下就会有奇迹发生。可事情已经是那样的,该尝试的已经尝试过,该发生的已经成为过去,这个结果你不喜欢,可是你只有接受,多看一眼有什么用呢?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你不可能骗自己到死。―――――上海堡垒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总是想着回头回头再回头,好像再看一眼就会有奇迹发生。可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该努力的都努力过了,该发生的也都已经成了过去。这个结果你不喜欢,可是你只有接受,多看一眼又有什么用呢?―――――江南 上海堡垒
于是黑色的军车在高架上漫无目的地开着,一溜黄色的路灯光绵延着远去,像是一条虚无缥缈的路引着你去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没有交警,我痛快地把速度提了起来,底盘沉重的奥迪开起来像是贴着地面飞驰。林澜似乎有些倦了,把脸蛋贴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她的睫毛浓重而面庞干净,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像个不大的娃娃。我心里动了动,想许多年以后我是不是会很怀念这个时刻,夜色下我驾着一辆车,油箱里有足够的油,面前是一条空旷笔直的路,旁边一个我喜欢而又似乎不讨厌我的女人安安静静的就睡着。―――――江南 上海堡垒
“我小时候就是这样,逛店的时候我最喜欢的那个东西我就指给带我逛店的人,可是他们要给我买,我就是不要。我等着他们记下来,悄悄去买了等我过生日或者过圣诞的时候包在礼物盒里面送给我。”―――――江南 上海堡垒
“当男人也衰啊,你想想要是你是一个男人,年轻时候不顾一切的喜欢一个女人,费尽心机要跟她在一起。要是追到了,看着她渐渐的变老,鸡皮鹤发了,走在菜市场里面,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那么发疯地喜欢她。要是追不到,就更惨,直到她鸡皮鹤发了,还是喜欢她,可是就那样还是离自己很远。在菜市场相遇,老眼里面恨不得滴下眼泪来,也不能上去拉个手什么的。”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心里一动,就这么说了。―――――江南 上海堡垒
所谓离别,总是这样的吧?往日的画面像放电影那样闪动,曾经说过的话曾经动过的念,想要放弃的和想要忘记的,再度轰然涌入脑海,重新又变得那么美。―――――江南 上海堡垒
上海人口真是多啊,1800万人。对不起,林澜,在这1800万人里我找不到你。―――――江南 上海堡垒
其实也就是这样吧?这个世界上,无所谓谁不能没了谁。我开始觉得第三指挥部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看不见,于是也想不起……虽然我曾经一度觉得站起来就可以看见林澜坐在二十米外桌边的身影是那么重要……―――――江南 上海堡垒
池上听雷阶前看雨,花开千年人犹不老,终究只是年少时候的梦想。―――――江南 上海堡垒
有些瞬间的存在从开始就是为了被缅怀,有一些笑容的绽放仅仅为了被回忆。―――――江南 上海堡垒
她说这是一个将被记忆的时代,可是最后留下来记忆的又有谁?―――――江南 上海堡垒
真是见鬼,我心里嘀咕。遇上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劫数,我记得我大学时候可以为饭里的沙子跟食堂大师傅从门里揪打到门外,也算一个很直接的人。可是我每次遇见林澜,都是一个心情,无声无息的,很安静。我承认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觉得这个女人的存在困扰我很厉害,可惜每次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短信听见她走路时候低低地哼着歌,我的一切的躁动不安也就烟消云散。不管怎么样都好吧,只要这个女人还在我的生活里……―――――江南 上海堡垒
战地记者以沉痛而欣慰的语气总结说,在长达14年的第一次恒星际战争中,支撑地球60万亿亿吨重量的,并非牛顿的万有引力,而是爱和希望。―――――江南 上海堡垒
我拼命想一些东西,我现在不能停止思考,停止了思考我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种不仅仅是畏惧也不仅仅是绝望的东西在我心里悄悄蔓延开来,我要把脑袋充满,把那个东西压下去。―――――江南 上海堡垒
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就像是诅咒,看了的人会后悔,因为看了你就无法忘怀,偏偏你无法得到。―――――江南 上海堡垒
不管怎么样都好吧,只要这个女人还在我的生活里……―――――江南 上海堡垒
一个已经很熟悉的人,你习惯于看见她出现在某个地方,你从来不太在意她,你可以拿她来当做练习说爱的靶子,你可以带着骑兵欺负她家的基地,你可以大声嘲笑她是笨蛋。OK,现在她没有了,你爽了吧?―――――江南 上海堡垒
我久久蹲在那里,想我最近读的书。《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茨威格的小说,大学的时候就看过,如今再翻出来。过了那么多年你是否还记得那只旧花瓶,记得上面盛开的白色的玫瑰花,没有一双手在你生日的时候为它换上新的花,瓶子上落满灰尘。很久以后你去了斯德哥尔摩,在那个只有黑白和灰色的咖啡馆里坐下,喝了侍者送上的咖啡,液体苦涩地漫过你的舌根,你的眼泪落了下来。一个永远都在守望和根本就没希望的女人,她的魂魄在很多年之后再去寻找这个男人,像是一个漂浮在空气中无可倚靠的幽灵。弹着那些时间和事件的弦,塞壬唱着蛊惑的歌。我想着林澜―――――江南 上海堡垒
我放下电话拿起手机。有一条新的短信。“江洋,我不打给你了。明天下午1:45,坐最后一班穿梭机走,机票在我储物箱里,密码是我的生日。我已经被安排任务,下午4:45,上海沉没。”短信的末尾写着日期:“2006年7月15日,22:19。”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有种东西从手机里往外面渗透,像是梅杜莎的目光,她穿越了十几年时光看着我,我被石化了,我不敢动,我动了我就会崩溃,浑身唰唰地往下掉石粉。―――――江南 上海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