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着的男子向来是喜欢说,恋爱着的女人向来是喜欢听。恋爱着的女人破例地不大爱说话,因为下意识地她知道:男人彻底地懂得了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张爱玲《封锁》
封锁期间的一切 等于没有发生。整个的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个不近人情的梦。――――张爱玲《封锁》
这庞大的城市在阳光里盹着了,重重的把头搁在人们的肩上,口涎顺着人们的衣服缓缓流下去,不能想象的巨大的重量压住了每一个人。――――张爱玲《封锁》
宗桢断定了翠远是一个可爱的女人――白,稀薄,温热,像冬天里你自己嘴里呵出来的一口气。你不要她,她就悄悄地飘散了。她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她什么都懂,什么都宽宥你。你说真话,她为你心酸;你说假话,她微笑着,仿佛说: “瞧你这张嘴!”――――张爱玲《封锁》
一个真的人!不很诚实,也不很聪明!但是一个真的人!――――张爱玲《封锁》
在宗桢的眼中,她的脸像一朵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额角上两三根吹乱的短发便是风中的花蕊。――――张爱玲《封锁》
封锁了。摇铃了。“叮玲玲玲玲玲”每一个“玲”字是冷冷的一小点,一点一点连成一条虚线,切断了时间与空间。――――张爱玲《封锁》
向他解释有什么用?如果一个女人必须倚仗着她的言语来打动一个男人,她也就太可怜了。――――张爱玲《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