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打字机上敲击没几分钟,就有人推开院门。客人站到了窗前,喊道:“很好呀,在写作呢!”我机械地绽开一丝微笑,试图不走神,沉入正构思的故事里,那明晃晃的用科尔斯克松木搭建的舞台,我笔下的一个个人物正在上面游走,所以我心不在焉,对来者答非所问,眼睛不时瞄一眼打字机,担心故事的脉络中断,就在片刻之前灵感还似涌泉,汩汩涌入我的打字机…… 与此同时,客人叼着烟,呷着咖啡,神采飞扬地在对我叙述着什么,我置若罔闻,一心想着还要过多久自己会到达空灵的巅峰,在进入零状态之前,进行自我清理,把所有的图像和信息抛得远远的,―――――雪绒花的庆典
我的客人腻着不肯离去,她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她越发强调说告诉我的信息无比重要,我越发崩溃,担心我的故事会离我而去,抛下我渐行渐远,瞬间闪亮的舞台慢慢熄灭,在黑暗的空间中唯一发光的舞台,我让我的人物一一在舞台上亮相。这下这个舞台也将从我眼前消失,我笔下的人物坠入深渊,我已无力唤回他们,重返我的舞台……―――――雪绒花的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