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无法抵御钻进野兽笼子里、同野兽在一起厮混的欲望,他们连手枪、鞭子都不带变进去了,正是恐惧使他们变得无所畏惧。――――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我是世界的一部分,生活的一部分,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我有所属,我无所属。――――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我只是个骗子,需要什么正义感?――――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现在我住在波勒兹别墅,这里找不到一点儿灰尘,也没有一件东西摆得不是地方,除了我们,这里再没有别人,我们死了。――――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当万物又回到未被时间孕育出来之前的状态时,世界又一次呈现出那种混沌未开的局面,而现实正是为混沌而写的。――――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观念必须同行动结合在一起,如果观念中没有性,没有生命力,那么也就没有行动。观念无法在头脑的真空中单独存在,观念是同生存相联系的有必要适应平流层中的寒冷层次,成为空中的一条冷血鱼。没有崇敬,没有神灵,没有渴求,没有懊悔,没有歇斯底里。――――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若是有一位基督徒像我忠于莫娜那样忠于上帝,今天我们每个人都早已成为耶稣基督了。――――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世上有些人就是十分古怪,甚至死亡也会使他们变得可笑。死得越可怕他们就越显得滑稽可笑。想把他们的死亡看得严肃一点儿也没有用。――――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这是那时一种稀奇古怪的满足,那时没有约会,没有人请吃饭,没有计划,没有钱。那真是黄金般的日子,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我对自己说,是的,我也喜欢一切会流动的东西:河流,下水道,岩浆,精液,血,胆汁,语言,文字。――――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淫欲、犯罪的神圣――我崇拜的人就过着这种生活,那也是我崇拜的人的失败,是他们留下的话,是他们未说完的话。那是他们拖在身后的善与恶、他们造成的悲哀不和、仇恨和争斗,而超出这一切的是狂喜!――――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想一想一种完全免疫的身体状态!一种令人陶醉的人生!一种处在毒菌中间而又绝对安全的生活!任何东西都奈何我不得,地震、爆炸、动乱、饥馑、撞车、战争和革命都触动不了我。我注射的预防针可以预防每一种疾病每一种灾难、每一种悲哀和不幸,这是坚毅的一生的顶点,坐在我的小小壁龛里,全世界每天散发出的各种毒药从我手中流过,却连我的一个指甲盖也玷污不了。我是绝对免疫的,我甚至比一个实验室工作人员的境况还好些,因为这儿没有不好的气味,只有铅燃烧的味儿。――――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忽然意识到,穿上多少件长礼服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男子汉,于是他想逃走,想换一个新名字。――――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我的人类世界已经死去,我在世界上是完全孤独的,大街是我的朋友,大街以悲哀、痛苦的语言向我倾诉,其中包含着人类的不幸、渴求,懊悔、失败和徒劳的努力。照我看这些梦十分平淡无奇,甚至不值得一位弗洛伊德主义者去费神,可是他自己却认为这都是深藏不露、奥秘难测的奇观,因而我一定要帮他解析这些梦。――――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爱与恨、失望、怜悯、怒气、厌恶――这些在行星间的乱交中又算得了什么?当夜晚提供了耀眼的太阳般的欣喜时,战争、疾并残酷和恐怖又算得了什么?若不是记起回到野蛮时代和星团,我们睡觉时嚼的糠又是什么?――――亨利・米勒《北回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