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身心健康的人,都或多或少设想期待过自己所爱的人的死亡。――――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对于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我也许没有绝对把握,但对于我不感兴趣的事我是有绝对把握的。――――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食一碗人间烟火,饮几杯人生起落。闻一竖花开花落,听几许悲欢离合。――――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他这样对我说话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被判死刑的人,在他看来,我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判了死刑。――――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还是这个人,在他母亲死后第二天就去干了件最荒淫无耻的勾当,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理由就去杀人,只为了结一件伤风败俗的丑事。――――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这便是身体与瞬间的双重真相,面对这出由美组成的汇演,怎能不将它们紧握,仿佛牢牢抓住唯一期待的幸福,使我们狂喜,却也终会消失。――――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和我如此相像,终究是如此友爱,我觉得我曾是幸福的,现在依然是幸福的。为了让一切有个了结,为了使我不感到那么孤独,我还是希望我被处决的那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用仇恨的喊声来欢迎我。――――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无论如何,对于什么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我可能不是确有把握,但对于什么是我不感兴趣的事情,我是确有把握的。而他对我说的事情恰恰是我所不感兴趣的。――――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荒诞的反面就是理性,当理性的规范到达一个极端时,世界就被称为荒诞的世界了。面对这种巨大的荒诞压力,有的人奋起抗争,有的人唯唯诺诺,可是最后都是以生命的终结告终。――――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我始终不理解,日子为什么可以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日子过起来如此漫长,这是毫无疑问的,但它们却又如此紧凑,一天推涌着一天。它们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只有“昨天”和“明天”这两个词,对我来说还剩下一些意义。――――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我不是那种原谅侮辱的人,但是我最后总是忘得一干二净。以为被我憎恨的人看到我笑盈盈地向他致敬而感到惊讶不止。根据他的天性,他或者钦佩我精神之博大或蔑视我的怯懦,却想不到我的理由更为简单:我连他的名字都忘了。于是,使我冷漠或不讨人喜欢的同一种弱点却使我成了一个高尚的人。――――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黑夜将近,汽笛鸣叫起来了,它宣告着世人将开始新的行程,他们要去的天地从此与我永远无关痛痒。――――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一个人哪怕只生活过一天,也可以毫无困难地在监狱里过上一百年。――――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我听着自己的心,我不愿想象这种跟了我这么久的声音有朝一日会停止。我从未有过真正的想象力,但我还是试图想象出某个短暂的片刻,我心脏的跳动不再传到我的脑子里。但只是徒劳,黎明和我的上诉还在那里。最后我只能跟自己说,最通情达理的方式就是不要勉强自己。――――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为了把一切都做的完美,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远远地,我看见老萨拉玛诺站在门口,神色焦虑。走近后,我发现他没有牵着他的狗。他四处张望,原地打转,使劲朝黑黢黢的走廊深处窥探,嘴里嘀嘀咕咕,睁着他那双小红眼在街上搜寻。――――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确认生命中的荒诞感绝不可能是一个终点,而恰恰是一个开始。――――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喜欢从城市顶端俯瞰城市看华灯初上,看车回马龙,看人群凝聚成小点在匆匆来去。有一盏灯光固执地在街角,路灯下停着一辆车,久久都没有开走。我知道窗外的风在使劲地推着每一个人去相爱,或正在向相反离开。这种独属于城市锐利的温暖感动着我,我爱这里正在发生的故事。――――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太阳几乎是直射在沙子上,海面上的太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了,从建在高地边上、俯瞰着大海的木屋中,传来了盘子和刀叉的声响。石头的热气从地面蹿腾上来,热得人喘不过气来。――――阿尔贝・加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