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只是不想,或许是人生最大的悲哀。――――陶杰《杀鹌鹑的少女》
当你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作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陶杰《杀鹌鹑的少女》
写作从来都是靠天才,没得学的。――――陶杰《杀鹌鹑的少女》
写小说,是人物角色的创造,但功夫深了,作家带入了角色,走不出来,最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小说里的角色,而且现实生活其实变成了小说。诺曼梅勒说:我常常觉得,我自己其实是诺曼的秘书,要见诺曼本人吗?先见我好了――――陶杰《杀鹌鹑的少女》
为什么有此发现?全因为一个叫史托克的流体力学家,在家里厨房喂猫喝牛奶,抚摸它、欣赏它的美态,忽然兴起研究猫喝奶的学问。这是一项研究,也是一股激情,来自对生命的好奇和热爱,对动物的欣赏和呵护,由爱心开始,由敏锐的触觉到冷静的深思,成就了西方文明。――――陶杰《杀鹌鹑的少女》
在物质膨胀的东方社会,“专业”二字已成供自我膨胀之用的伪词,什么新闻专业、社会工作专业、研究《红楼梦》专业,一时人人自称专家。专业人士无不语言乏味,面目可憎,头上一圈自我炮制的神秘光环,在快餐文化的苍白时代,接受村夫愚妇的膜拜,“专业”有时只是中庸的同义词而已。――――陶杰《杀鹌鹑的少女》
一个天性自私的社会,必定与民主无缘。因为一旦冒起了一个强权,就会有许多人向强权自动靠拢。他们只会为自己着想“我有的吃就够了,我没有义务陪你一起争取,一面最后连我受累,“明哲保身”是自私的一个委婉词――――陶杰《杀鹌鹑的少女》
你今年三十岁,半生即将过去了,青春的岁月就像下午四点半的骄阳,浮金满眼。而当你呷尽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天地黯,不过也是浮生一梦。这是独自一人整理一下往事的时候――到了这个年纪,你应该有足够的成熟,不随波逐流地叫做“充电”、“减压”、或者“一个人静静地舔伤口”――你需要的是独处,在慎独中重新寻回三分的冷静、七分的宽恕。――――陶杰《杀鹌鹑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