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鸟歌唱的地方,也都有毒蛇嘶嘶地叫。――――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我倒愿意咱们永远这样活下去。但愿永远是夏天和秋天,你永远觉得我很可爱。永远向我求婚,永远像今年一夏天的情况。――――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有缺憾的人胜过完美无缺的人。――――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她老不去找户内的工作,因为她不知道,有智力,有体力,又干的了,又愿意干的人,无论在哪一界里,都是非常地缺的,她只知道害怕市镇和大户,害怕有钱的,事故深的人家以及礼貌和乡下人不同的人家。――――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越是有智慧的人,越能发现别人的本色。――――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我们并非一无所有,而是追随着模糊的光辉来到这里。――――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炉栅下的灰,被炉火垂直地一照,像是一片酷热的荒野。炭火的红色光焰投到克莱尔的脸上和手上,也投到苔丝的脸上和手上,射进她额上蓬松的头发里,照在头发下面那细嫩的皮肤上。置身于这种红色的光焰中,让人想起来,觉得像末日审判时那样阴森可怕。她的身子映成一个巨大黑影,投射到墙上和天花板上。她弯下身子,脖子上的每颗钻石都跟着闪烁了一下,就像癞蛤蟆不怀好意地瞪了一下眼睛。――――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两个人一旦分离,不在共同的居室和共同的环境里,那就要有新的事物不知不觉的生长,把空下的地方填起来,意外的事故阻碍了旧有的打算,往日的计划也就要被忘记了。――――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他们两个胳膊相互接触,衣裾相互摩擦,并列站在一起,表面上看来真像是一体的两肢,然而谁知道,实际上却隔得南极北极那么远呢。――――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这位青年本来有先进的思想,善良的用意,是最近二十五年以来这个时代里出现的典型人物,但是虽然他极力想要以独立的见解判断事物,而一旦事出非常,他却不知不觉地还是信从小时候所受的教训,还是成见习俗的奴隶。――――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所谓美对于她来说,正如对许多深有体会的人一样,并不在事物本身,而在它所代表的东西。――――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那叫声悲切,做作,就像来自一个友情已告完结的老朋友。――――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随着那架旧竖琴的纤细的音调,她的新潮起伏波动,和谐的琴音像微风一样,吹进了她的心中,感动的她的眼镜里充满了泪水。――――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一个人品格的美丑,不仅仅在于他取得的成就,也在于他的目的和动机;他真正的历史,不在于已经做过的事,而在于一心要做的事。――――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路上走来两帮人,一帮是男人和后生,一帮是女人。两帮人的脑袋沐浴在朝阳里,脚还处在黎明中。――――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夕阳的光线,差不多和牧场平行,在一片大地上散出一层花粉似的光辉。虽然到处都是阳光辉煌,但是在树阴和篱影下面,却能看见轻淡的蓝色暮霭。太阳既是和大地非常接近,一片草原又非常平坦,因此克莱和苔丝的影子,就在他们面前伸出去有四分之一哩地那么远,看来好象两个很长的手指头,遥遥指点着前面一片跟谷边坡陀相连的平芜尽处。――――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这个世界上到处是苛刻:地位对性情的苛刻,手段对目的的苛刻,今天对昨天的苛刻,未来对今天的苛刻。――――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过去的毕竟过去了,无论过去怎么样,眼前却是不存在了。――――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她向自己发问,贞洁这个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吗?如果她能够把过去掩盖起来,她也许就可以证明这句话是错误的了。有机的自然都有使自己得以恢复的能力,为什么唯独处女的贞洁就没有呢?――――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
一个阶级里贤而智的女子,和别的阶级里贤而智的女子,真正的差别比较小;一个阶级里贤而智的女子,和同一个阶级里恶而愚的女子,真正的差别比较大。――――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