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性不宜交际。在多数场合,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无需感到不安。――――周国平《人与永恒》
我爱她,她成了我的一切,除她之外的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存在了。――――周国平《人与永恒》
旅游业发展到哪里,就败坏了哪里的自然风景。――――周国平《人与永恒》
美是骚动不安的,艺术家却要使它静止。――――周国平《人与永恒》
维持和繁衍生命是人的动物性,寻求生命的意义则是人的神性。但人终究不是神,所以,意义是一个悖论的领域。其中,生与死、爱与孤独是两项最大悖论。――――周国平《人与永恒》
你是深谷,一次爱情就像一道江河,许多次爱情就像许多浪花。――――周国平《人与永恒》
正像恋爱者夸大自己的幸福一样,失恋者总是夸大自己的痛苦。――――周国平《人与永恒》
他们一窝蜂的挤在那条路上,互相竞争、推攘、阻挡、践踏。前面有什么?不知道。既然大家都朝前赶,肯定错不了。你悠然独行,不慌不忙,因为你走在自己的路上,他仅仅属于你,没有人同你争。――――周国平《人与永恒》
潜藏在真正的爱情背后的是深沉的忧伤,潜藏在现代式的寻欢作乐背后的是空虚。――――周国平《人与永恒》
我不相信人一生只能爱一次。我也不相信人一生必须爱许多次。――――周国平《人与永恒》
你是浅滩,一次爱情只是一条细流,许多次爱情也只是许多泡沫。――――周国平《人与永恒》
对于一切悲惨的事情,包括我们自己的死,我们始终是又适应不适应,时而悲观时而达观,时而清醒时而麻木,直到最后都是如此。只有死才能结束这种矛盾状态,而到死时,我们不适应也适应了,不适应也无可奈何了,不适应也死了。――――周国平《人与永恒》
人人都知道死是必然的,它是一个我们一出生就通报要来访的客人,现正日夜兼程,一步步靠近我们。可是,当它敲响我们的门的时候,我们仍然感到突然,怪它是最唐突的不速之客。――――周国平《人与永恒》
美是稍纵即逝的,艺术家却要使它永存。――――周国平《人与永恒》
爱情的容量即一个人的心灵的容量。――――周国平《人与永恒》
我寻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却发现到处都是广告喇叭,商业性娱乐设施和凑热闹的人群。――――周国平《人与永恒》
我骑着自行车,视线越过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停留在傍晚深蓝色的天空上。――――周国平《人与永恒》
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也是最远的。――――周国平《人与永恒》
文化是生命的表达形式。当文化不能表达生命。反而压抑生命的时候,生命的紧张感就增大。这时候,需要改变旧文化,创造新文化,以重新表达生命。――――周国平《人与永恒》
健谈者往往耐不得寂寞,因为他需要听众。寡言者也需要听众,但这听众多半是他自己,所以他比较安于独处。――――周国平《人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