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一种可怕的欲望, 想窥探别人内心, 传递自己的恐慌, 为别人同自己一样悲伤恐惧而感到安慰, 想要操纵别人, 在得知别人受到自己影响时的自鸣得意。 这些都是难以启齿的, 我们心中的恶魔。――――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他像个模仿其言语动作来戏弄伙伴的孩子一样,欢天喜地。他大声喊叫了起来“我们会一起死!――――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在生命中的某一段时期,当他们回头审视,发现多年来被视为巧合的事,其实是不可避免的。――――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看见我退缩,见我害怕接触,他兴高采烈地上前搂住了我。我想大喊,但如同做梦一样,喊不出声来。至于霍加,他以一种很久之后我才了解的嘲弄语气说,他会教我什么事无畏无惧。――――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人生可以是个深思的东西,人生也可以是一种享用的东西。――――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因为“笨”,他们看到了头顶上方的星辰却不去思考;因为“笨”,对于要学习的事物,他们会先问有什么用;因为”笨“,他们感兴趣的不是细节,而是大概;因为”笨“,他们都一个样,诸如此类。――――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我们两人之间可以真正地相互了解,这不是一件很吸引人的事吗?我提出,人会想喜欢噩梦一样迷恋一个自己对其了如指掌的人。――――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更多的是这样:我对他的爱,就像逐渐习惯了像昆虫一样抬手举足,就像了解每天撞击我的心灵之墙然后消逝的思想,就像认得从我可怜的躯体里散发出来的某种东西的独特气息、稀疏的头发、丑陋的嘴巴、握笔的粉红色手一样。正因为这样,它们始终无法蒙骗我。――――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我爱他,就象爱梦中所见的可怜的无助的自己的影子那样爱他,就象被这影子的羞耻、怒气、罪孽与忧伤压得透不气来似的爱他,就象看到野生动物痛苦垂死而深陷羞愧似的爱他,就象为自己儿子的贪得无厌而生气一样爱他,就象是以愚蠢的厌恶和愚蠢的欣喜之情来认识自己似的爱他。――――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许多人相信,没有注定的人生,所有的事基本上是一连串的巧合。然而,即使抱持如是信念的人也会有这样的结论:在生命中的某一段时期,当他们回头审视,发现多年来被视为巧合的事,其实是不可避免的。――――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