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观测手段明确之后，答案才有意义。――――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这两个命中注定的对手终于要进行一场最后的决战，从而领悟到各自存在的终极意义：如果没有你，我独自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整个科学史可以说就是以天才的名字来点缀的灿烂银河，而有几颗特别明亮的星辰，它们所发射出的光芒穿越了整个宇宙，一直到达时空的尽头。他们的智慧在某一个时期散发出如此绚烂的辉煌，令人叹为观止。一直到今天，我们都无法找出更加适合的字句来加以形容，而只能冠以“奇迹”的名字。科学史上有两个年份，便符合“奇迹”的称谓，而它们又是和两个天才的名字紧紧相连的。这两年分别是1666年和1905年，那两个天才便是牛顿和爱因斯坦。――――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物理学的全部意义，不在于它能够揭示出自然“是什么”，而在于它能够明确，关于自然我们能“说什么”。――――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换言之，不存在一个客观的、绝对的世界。唯一存在的，就是我们能够观测到的世界。――――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一切的一切，当我们不去观察的时候，都是处在不确定的叠加状态的，因为世间万物也都是由服从不确定性原理的原子组成。――――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没有一个脱离于观测而存在的“绝对自然”，只有我们和那些复杂的测量关系，熙熙攘攘纵横交错，构成了这个令人心醉的宇宙的全部。――――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物理学家有一个梦想，一个深深植根于整个自然的梦想。他们梦想有一天，深壑弥合，高山夷平，荆棘变沃土，歧路变通衢。他们梦想造物主的光辉最终被揭示，而众生得以一起朝觐这一终极的奥秘。――――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物理学家们不得不在星期一三五把世界看成粒子，在二四六则把世界看成波，到了星期天，他们干脆就呆在家里祈祷上帝保佑。――――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我们的结论和我们的观测行为本身大有联系。――――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没有什么本来，所有的属性都是同观察联系在一起的，让本来见鬼去吧。――――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但是它赋予的力量太过强大，以致有史以来第一次，我们的理性在胜利中的同时埋下了能够毁灭它自身的种子――――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意识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而是系统复杂到了一定程度后表现出来的客观性质。――――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永远追求解释和意义，也许真的是人类的生理缺陷。观念、定义、观察角度、理论框架、判断前提，都很容易限制人的思考路径，而人又是那么地依赖“可视化”，如果没有头脑中的意像（image），也许思考就难以继续。但是用可视的“中观”层面的“现象”，是不是真的能够解读更宏观或更微观的“意像”？宏观微观在框架上的鸿沟，对观测点（viewpoint？standpoint？）观察角度的影响是如此之大，我们可能还没有充分意识到。更何况人定的所谓“框架”，往往就是认识万事万物最大的屏障。――――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
这就是玻尔的“互补原理”（Complementary Principle），它连同波恩的概率解释，海森堡的不确定性，三者共同构成了量子论“哥本哈根解释”的核心，至今仍然深刻地影响着我们对于整个宇宙的终极认识。――――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