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诗就叫诗人,喝喝茶喝喝咖啡就叫茶人咖啡人么。
大义凛然,人们着眼于大义,我着眼于凛然。
这遐想随处映见我的自私。
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正欲交谈,被打扰了,后来遇见的都不是了。
才能、心肠、头脑,缺一不可。三者难平均;也好,也就此滋生风格。
人的一生,必需要说清楚的话实在不多。
人们的错,都错在想以一种学说去解释去控制所有的东西。
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事,就只能是长途跋涉的归真反璞。
不可以剑柄枪扣炫人,何可以剑柄枪扣授人。
传记、回忆录,到头来不过是小说。
快乐是吞咽的,悲伤是咀嚼的;如果咀嚼快乐,会嚼出悲伤来的。
人文主义,它的深度,无不抵于悲观主义;悲观主义止步,继而起舞,便是悲剧精神。毋庸讳言,悲观主义是知识的初极、知识的终极,谁不是凭借甘美的绝望,而过尽其自鉴自适的一生。
幸亏梦境中的你不是你,我也不是那个我。
不谦而狂的人,狂不到哪里去;不狂而谦的人,真不知其在谦什么。
月光照在河滩的淤泥上,熔银似的。乡镇夜景,窗钩因风咿呀,胸脯麦田般起伏,久不见穿过木雕细棂投落在青砖地上的精美阳光。习惯于灰色的星期日,那六天也非黑白分明。
把文学装在文学里,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
成功,是差一点就失败了的意思。
荒谬只是起点,而非终点。
年轻的文士,一个一个都很能谈,谈得亮亮的――冰箱!这些人真如冰箱,拉开门,里面通明,关了,里面就黑暗。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