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如果我拒绝去一个和我毫无关系,同时我也帮不上忙的地方,谁也没有理由责怪我。
自由像光的精灵一样向她招手,而整个世界像一片广阔的平原,任她昂起头,迈着轻盈的步履散步。
管弦乐团里的每一个成员负责一件乐器,你觉得在一支乐曲逐渐展开的同时,乐器的演奏者们会时刻关注乐队的整体效果吗?他们只关心自己演奏的那部分,但是他们深知整支乐曲是优美的,即便没人去注意听它,它依然是优美的。所以他们可以安心地演奏自己的那一部分。
凯蒂经常久久地坐在窗边,她现在非常熟悉城墙上那座奇异艳俗、漂亮神秘的庙宇,看着这风景她感到安宁。那庙宇是如此虚无,即使是在中午强烈的日光里,它也能让凯蒂暂时忘却现实生活。
修女们走在天上,而你的丈夫则走在黑暗里。
她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未来在等着她,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心中充满勇气,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怀着一颗轻松的、朝气蓬勃的心去面对。
道是形却无棱角,是声音但不为耳朵听见,有形象但无形状。道是一张巨大的网,网眼如海洋,却恢恢不漏。道是万物的避难所。道不在任何地方,可是你不用探窗户就能看见它。不管它愿意与否,它都教会你万事行事的法则,然后任它们自由发展。
道,就是路和行路人。那是一条永恒之路,万物都行走在其间,但道生于无,因为道本身也是物。道是有也是无。道生万物,万物皆循其道,万物复归于道。
他们,包括所有人,就像河里的水滴,彼此既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汇聚成一条无名的溪流,向着海洋流去。一切事物都短暂易逝,一切都无关紧要。
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
既然一切都是这么短暂,那么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命如草芥的人类让彼此之间变得那么不愉快,这不是太可悲了吗?
对我来说,我们的爱就是一切,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对你来说,我只是一段插曲,这让我怎么舒心得起来?
既然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短暂易逝,没有什么能够长久留存,而人们却常常为了区区小事互不相让,两败俱伤,那不是太可悲了吗?
呃,亲爱的,当一个人爱上你,他说的话是不能字字当真的。
他的眼睛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柔情,同时似乎在乞求着什么,就像一条狗被鞭子抽了时眼睛里的东西。
但是在这些白日梦浮光掠影般一一闪现的时候,她的心底似乎朦朦胧胧潜藏着忧虑。这种感觉相当古怪,就好像一支管弦乐队在旋律声部由木管与弦乐谱写着牧歌般的田园曲,而鼓组却在低声部隐约地敲击出不详的节奏。
生活是一个她们情愿背负的十字架,在她们的心里始终希望――不,比希望要强烈得多,是向往、期待、渴求最终的死亡将她们引向永恒。
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每当我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是愉悦的,每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欢乐,我都狂喜不已。我尽力将我的爱维持在不让你厌烦的限度,否则我清楚那个后果我承受不了。我时刻关注你的神色,但凡你的厌烦显现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便改变方式。
我开始感受到一股新的勇气。我感觉自己像年迈的水手,扬帆前去人迹未至的海洋,我想我的灵魂渴望未知。
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是多么奇怪!孩子年幼时是父母掌心里的宝贝,任何小病小恙都会让他们忧心如焚。这时孩子们对父母也是崇敬热爱,依赖有加。几年之后,孩子们长大了,跟他们毫无血脉关系的人取代了父母,成了带给他们幸福的人。冷漠代替了过去盲目而本能的爱,连彼此见面也成了烦躁与恼怒的来源。一度曾经十天半月不见便会朝思暮想,如今即便是成年累月不见他们也乐得享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