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应中,博学者,有肘名,以貌寝,诸公莫敢荐。
程颐为讲官。一日讲罢,未退,上偶起凭栏,戏折柳枝。颐进曰:“方春发生,不可无故摧拆。”上掷枝于地,不乐而罢。遇了孟夫子,好货、好色都自不妨。遇了程夫子,柳条也动一些不得。苦哉,苦哉!
小时从师,见师母,图其像,次见其女,又图之,皆通真。
嘉靖中,察院罗相上言:“越州多虎,乞行下措置多方捕杀。”正言张次贤上言:“人盘岭乃禁中来龙,乞禁行人。”太学诸生遂有“罗擒虎”、“张寻龙”之对。
高宗朝,黄门建言:“近来禁屠,止禁猪羊,圣德好生,宜并禁鹅鸭。”适报金虏南侵,贼中有“龙虎大王”者甚勇。胡侍郎云:“不足虑!此有‘鹅鸭谏议’,足以当之。”
王及善才行庸鄙,为内史,时谓“鸠集凤池”。俄迁右相,无他施设,唯不许令史辈将驴入台,终日驱逐。时号“驱驴宰相”。驱驴出堂,正存相体。
子犹曰:天下事被豪爽人决裂者尚少,被迂腐人担误者最多。何也?豪爽人纵有疏略,譬诸铅刀虽钝,尚赖一割。迂腐则尘饭土羹而己,而彼且自以为有学、有守、有识、有体,背之者为邪,斥之者为谤,养成一个怯病天下,以至于不可复而犹不悟。哀哉!虽然,丙相、温公自是大贤,特摘其一事之迂耳。至如梁伯鸾、程伊川所为,未免已甚,吾并及之,正欲后学大开眼孔,好做事业,非敢为邪为谤也。
唐代宗朝。京兆尹黎干以久旱祈雨,于朱雀门街造土龙一具,悉召城中巫觋,以身杂入,共舞于龙所。观者嗤笑。弥月不雨,又请祷于文宣王庙。上闻之,戏曰:“丘之祷久矣。”
男子十四五,则左右击去两齿,然后婚娶。无匙�h,手搏饭而食之。
庆历中,卫士震惊宫掖,寻捕杀之。时台官宋禧上言:“此失守于防闲故耳。闻蜀罗江狗赤而尾小者,其儆如神。须诏索此狗,豢于掖庭,以备仓卒。”时号为“宋罗江”。凡乱吠不止者,皆罗江也,何必曰“无若宋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