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其实算是欧洲的南酒:属酿造酒,未蒸馏,且略甜。当然糖分重者皆可酿酒,比如梨子酒、苹果酒、椰子酒。
当时,天气晴暖,两个人已经穷了一个多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日子才能宽松些,决定就这样天不怕地不怕过穷日子的人,在丁字路口的马路边,背靠背坐在消防栓上,边晒太阳,边肉夹馍,欢天喜地,双手捧着,一口口吃得腮帮鼓鼓的、满嘴是油,就这样高高兴兴吃掉了各自的肉夹馍。
从讨厌吃苦,到开始能吃苦的味道,终于喜欢上咖啡啤酒和苦瓜,也就是人味觉发育的过程。
所以世上的事并不都像复仇,搁凉了上桌更有滋味。久搁可惜,不如早吃。倒不是说万事都得趁新鲜吃以便延年益寿,只是趁你还吃得动时,把能吃的,能做的,能读的,能听的,能爱的,都过一遍。人生的确长得很,但什么都吃得下还愿意吃的好牙口,却短暂得多。
一来啤酒花芬芳香味无可代替,二来啤酒花清爽的苦味天下无对。少了啤酒花,啤酒也不过是麦芽汁酒罢了。苦倒不苦,但没滋没味,行尸走肉矣。
在我故乡,无锡、苏州、上海这一带,喝酒也叫“吃酒”,顾名思义,喝酒需要就菜:炒螺蛳、炒花生、凤爪、铁板烧、卤牛肉、酱鸭、海蜇头、炒韭黄、白切羊肉,数之不尽,几百样小菜,围着一两样酒;俄罗斯人喝酒,常是两三样小菜――腌黄瓜、大饺子、香肠――配许多种酒。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存着个虚无缥缈,只有自己珍之藏之的梦想。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大多数梦想,并非破灭,而是被推迟,被当作冰箱里的隔夜咖喱,酒柜里的庆祝香槟,“非得到那一天才能享用……我们得等到那天”。与这个梦想并存的,是这个念想:“有一天,一切都会好的,然后我们就能……”在未来的某天,阳光灿烂,你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可以随心所欲。
要吃民间美食,倒不妨去找些将拆未拆、半红不红的老街区。那些所在,尚在照常营业的老店,常能吃到出人意料的好东西。因为老区小店,别无它长,全靠着回头客,也不用分心在服务和宣传上,精神纯一,反而地道。
世上有了姜、葱、蒜、盐、酱油、酒、醋、麻油、味霖、奶油、鲣节、山葵、豆瓣酱、豆豉、茶叶、紫苏、干酪、辣椒、花椒等让食物点石成金的东西,可以让一切事物改头换面,但到最后,所有调味料和食材都无法取代的,还是花了时间,好好做出来的,最俗气的肉。
冬天用薄荷味、橙汁味、柠檬味的肥皂水换热梅子酒,晴天,你用肥皂水吹出五光十色的泡泡,浮上天空。泡泡吸取阳光越来越重,最后想柔软的羽毛球一样落地。你捡回去,乳液将肥皂泡泡拍碎,就可以收获满屋子温暖的阳光。薄荷味的泡泡里的阳光是绿色;橙色出自橙汁味;金黄色出自柠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