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生在世,会有种种不如意,但你仍可以在幸福与不幸中做选择。
奖项的价值不止在于奖座和奖金,更在于对作品的共鸣。
人有才能还不叫艺术家,知道珍视自己的的才能才叫艺术家呢。
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傻有时能成为一种威慑。假如乡下一位农妇养了五个傻儿子,既不会讲理,又不懂王法,就会和人打架,这家人就能得点便宜。聪明人也能看到这种便宜,而且装傻谁不会呢――所以装傻就成为一种风气。
照我看来,任何一个文明都该容许反讽的存在,这是一种解毒剂,可以防止人把事情干到没滋没味的程度。
有人有趣,有人无趣,这种区别是天生的。
假如一个社会里,人们一点文学修养都没有,那么任何作品都会使他们满意。
一个人快乐或悲伤,只要不是装出来的,就必有其道理。你可以去分享他的快乐,同情他的悲伤,却不可以命令他怎样怎样。我个人的一个秘密是在需要极大快乐和悲伤的公众场合却达不到这种快乐和悲伤应有的水平,因而内心惊恐万状,汗下如雨。
我们所说的不理智,到底是因何而起。对此我有个答案,但不愿为此打赌,主要是怕对方输了赖账:此种不理智,总是起源于价值观或信仰的领域。
这时候我发现,人和人其实是有隔膜的。有些人喜欢有趣,有些人喜欢无趣,这种区别看来是天生的。
任何一种信仰、包括我的信仰在内,如果被滥用,都可以成为打人的棒子、迫害别人的工具。
我认为科学和艺术的正途不仅不是去关怀弱势群体,而且应当去冒犯强势群体。使最强的人都感到受了冒犯,那才叫作成就。以爱因斯坦为例,发表相对论就是冒犯所有在世的物理学家,他做的很对。
金钱、权力,这在现世上是最重要的东西,是人类生活的一面;沉默地思索,是另一面。思索是一道大门,通向现世上没有的东西。智慧永远指向虚无之境,而不是死死盯住现时、现世和现在的人。
真正的成就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分配的东西。
假设有一个领域,谦虚的人、明理的人以为它太困难、太暧昧,不肯说话,那么开口说话的就必然是浅薄之徒、狂妄之辈。这导致一种负筛选:越是傻子越敢叫唤。
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傻有时能成为一种威慑。假如乡下一位农妇养了五个傻儿子,既不会讲理,又不懂王法,就会和人打架,这家人就能得点便宜。
不能强求知识分子与一般人在价值观方面一致,这是向下拉齐。
这种感觉最悲惨的,并不是自己被降价处理,而是成为货物这一不幸的事实。最能说明你是一件货物的事就是:人家拿你干了什么或对你有任何一种评价,都无需向你解释或征得你的同意。
坏事就是坏事,好事就是好事,至于坏事可不可以变成好事,已经是另一个问题了。
人生唯一的不幸就是自己的无能。要努力去做事,拼命想问题,这才是自己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