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特别想成为画家或者诗人,但是现在我是个摄影师,生活本身太奇妙了,我渐渐地觉得生活里很多事情都是“被选择”的,不是我们自己所能掌握的。我觉得只需要做一个热情的人,认真地活着,就挺好的。如果有再一次的“下赌”的机会,我还是愿意把筹码交给命运。
我常常回忆起自己的过去,那些时光就像是博物馆橱窗里的标本,安静,死寂。
后来那淡淡的芬芳成为了我长大后最爱闻的气味,同时也是最令我伤怀的味道。
我所有自负皆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软弱。嘴里振振有词是因为心里满是怀疑,深情是因为痛恨自己无情。
世界本来都是幻象,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你想看到的,这痴肥的背影之所以闪耀着光辉,是因为你一直想,却始终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离群索居者,能为某种理想心甘情愿地自我放逐。没有朝圣者,这夕阳下的胖子只是你的落寞。
活着活着就老了,就不会醉了,就铁石心肠了。
生活本身就是很现实的,每靠近完美一分便要付出一分的代价。浪漫的背后往往是最不浪漫的消磨,所以生活里仅存的那点儿浪漫才显得尤其可贵。努力存住那种情愿赴汤蹈火的勇敢吧,像护住那风中之烛,不能任其灭了。你知道的,那是我们获得幸福的唯一希望。
那些凌驾众生之上的才华,如果只会让人变得自负冷漠和对生活充满了距离感,那还真不如只是一个温暖的凡人,活在人间烟火里,和所有有情有义的生命在一起混为一谈。
“夏令营”这个词此后在我的生活里再没有出现过,有些词在人生里是有时态的,过一定的年纪之后,这个词便和你无关了。
他总是微笑告诉我,以后无论生活强加于你什么,都不能被挫折改变,应该保有自己的尊严和风度,这才是真正的绅士。
后来那淡淡的芬芳成为了我长大后最爱闻的气味,同时也是最令我伤怀的味道。就像生命里所有的甜蜜和酸楚总是结伴而行,疼痛总是四处追逐着欢乐,片刻也不愿分开。
生命里所有的甜蜜和酸楚总是结伴而行,疼痛总是四处追逐着欢乐,片刻也不愿意分开。
所有你们不相信的事情我都要一一地去做一遍,亲自体验一下不可理喻的成功,或早已注定的失败。
以前我总对生活充满了厌倦,知道突然意识到活着不是为了凑热闹的,归属感并没有意思。无论成为艺术家摄影师导演诗人或只是一个擅长烩面的厨师,人生都是虚无的,怎么把它潇洒地浪费掉,浪费得毫无遗憾,才是唯一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想通这一点后,我才有了自由。
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满是怀疑。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谁也没有义务要将自己的内心开放出来,那是每个人私密的领地。可是创作者则无法这样遮遮掩掩欲说还休地活着,坦白是这份工作所附带的一份有些无可奈何的职业操守。
这世界没有一件事情是虚空而生的,站在光里,背后就会有阴影,这深夜里一片寂静,是因为你还没有听见声音。
无论生活强加于你什么,都不能被挫折改变,应该保有自己的尊严和风度,这才是真正的绅士。
如今我终于明白,会说话并不是件必须的事情。生活之海,长风击浪固然风流,在水下深潜也是件美妙的事情。一直很怀念自己口不能言一个人沉在水底的青春岁月,后悔太早挣扎着想浮上来。
刚学会骑自行车那年,上海有一场大雾。我还是个莽撞的少年,在能见度不及两米的夜雾里骑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一面骑一面大声喊叫小心。其实那时路上鲜有汽车,也几乎没行人。我就这样一直嚎叫着从吴江路骑到外滩,回来的时候叫不动了,骑着骑着心里涌起一丝前所未有的伤感,那是我有关孤独体验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