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死时,本只须死有分来到。因为他一到,这时候,也就可见“活无常”。
“活无常”和“死有分“,合起来是人生的象征。
夜色更加黯然;桂叶瑟瑟地作响,微风也吹动了,想必草席定已微凉,躺着也不至于烦得翻来复去了。
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南京人和我之所谓活无常,是阴差穿着死有分的衣冠,顶着真的活无常的名号,大背经典,荒谬得很的。
即使我说二二得四,三三见九,也没有一字不错。这些既然都错,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三三见千等等,自然就不错了。
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
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也都得受相应的报应。
目前是这么离奇,心里是这么芜杂。
从生活品味出人生的哲理。
即使人死了真有灵魂,因着罪恶的心,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悔改,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方是鬼神为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无法可想。
生活是一部大百科全书,包罗万象,生活是一把六弦琴。弹奏出多重美妙的旋律。
人的大抵自以为衔些冤抑的;活的“正人君子”们只能骗鸟,若问愚民,他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公正的裁判是在阴间!
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叙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
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
阴间是比阳间更好的处所:无所谓“绅士”,也没有“流言”。
或者,他日仰看流云时,会在我眼前一闪烁罢了。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
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即使人死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