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都发白了,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像一对火珠子一样,直盯着小商。
我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
她夹上书本,朝我莞尔一笑,脚步匆匆地走了。
看着这景象,愤怒的人群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进了大厅。
他愉快的笑了,脸上的皱纹宛如一朵盛开的金菊。
我呢,也只好把要说的话深深地埋在心底。这使我这颗痛苦得几乎要流血的心更加压抑和沉痛。
他的脸惨白惨白的,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的一对耳朵啊,活像两片神气活现地撑开着的河蚌壳儿!
往日和蔼可亲的妈妈,今天却铁青着脸,像是要和谁决斗。
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我的心,使我不思饮食,坐立不安。
听见爸爸终于同意他上学了,来喜把柳叶往嘴里一含,学几声黄莺叫,又学几声画眉声,拎着崭新的书包飞跑起来。
爸爸长着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总是闪着严厉的目光。可能是因为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的原因,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和他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很相称。
突然,门帘一掀,小妹像吃了喜鹊蛋似的闯了起来,张着没有门牙的小嘴格格笑着。
他发火的样子十分可怕,简直像头受伤的狼。
他又惊又喜,眼睛像通了电的灯泡,蓦地亮了,一直沉着的脸露出了笑容。
我的叔叔二十来岁,是个码头工人,长方脸,脸色黑里透红,个儿挺高,长得很结实,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他惶恐不安地看着我,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我很懊悔,由于当时过分激动和兴奋,竟然忘记了问他的名字。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