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人生于他就显得是一场悲惨而残暴的斗争。父亲想开拓他的音乐天分,把他当作神童一般炫耀。四岁时,他就被整天地钉在洋琴前面,或和一架提琴一起关在家里,几乎被繁重的工作压死。洋琴为钢琴以前的键盘乐器,形式及组织大致与钢琴同。他的不致永远厌恶这艺术总算是万幸的了。
术与语言是人类进步的两个有机体。一个是在沟通心灵,另一个是在交流思想。如果其中一个误入歧途,那社会就要出现病态。
世界上有千百万生灵在承受苦难,你们为何都在这里照顾一个列夫・托尔斯泰呢?
热情与欢娱之间毫无连带关系。现代的人们把这两者混为一谈,实在是他们全部知道何谓热情,也不知道热情之如何难得。
什么神秘的理由,阻挠着这一对相爱的人的幸福?也许是没有财产,地位的不同。也许贝多芬对人家要他长时期的等待,要他把这段爱情保守秘密,感到屈辱而表示反抗。
没有伟大的人格,就没有伟大的人,甚至也没有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行动者;所有的只是些空虚的偶像,匹配下贱的群众的;时间会把他们一齐摧毁。成败又有什么相干?主要是成为伟大,而非显得伟大。
我们周围的空气多么沉重。古老的欧洲在沉睡、污浊的氛围中已变得麻木迟钝。猥琐的物质主义压抑了思想,阻碍了政府和个人的行动。
声乐应当使人类的精神迸出火花。
我认为他在艺术上惟一的贫弱,是在于热情。
为了生而疯狂,为了生而陶醉,没有这醉意,他不能生存。
严肃认真地面对不可避免的战争……但是将人类的自由交给上天安排是最痛苦的。心灵纯净与否对上天的意旨服从情况有关。
一心向善,爱自由高于一切。就是为了御座,也绝不背叛真理。
艺术家对于他的作品的爱是艺术的心灵。没有爱便没有艺术作品。
我平静快乐地活着,并安安稳稳地走向人生的终结,完全是我的信仰使然。
心灵纯洁的人,生活充满甜蜜和喜悦。
我称为英雄的,并非以思想强力称雄的人,而只是靠心灵而伟大的人。
我们当和太容易被梦想与甘言所欺骗的民众说:英雄的谎言只是懦怯的表现。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便是注视世界的真面目――并且爱世界。
有时候,人生的现象与痛苦是那么悲惨,对于我们的爱是一种打击,那时,为了拯救这爱,拯救这信念,我们不得不把它超临人世之上,以致它有和人世脱离一切关系的危险。
我愿证明,凡是行为善良与高尚的人,定能因之而担当患难。
也许是他作品中最深刻的,仿佛用血泪写成的,结果是一文都不曾拿到。把贝多芬煎熬完的是,日常的窘况,无穷尽的讼案:或是要人家履行津贴的诺言,或是为争取侄儿的监护权,因为他的兄弟卡尔于一八一五年死于肺病,遗下一个儿子。